“既然如此,那就別說了!”陳阿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之後,嘟嘟地立即發動,汽車很快將人帶回到城中,只將他送到門口。
大衛並未立刻下車,一路上的沉默使得他的好似心事重重,巨浪翻騰,有無數的話想開口。
倒是陳阿嬌先行下車,替他將門開啟,大衛反而笑了一笑,伸手將門關上,陳阿嬌疑惑不解,取下墨鏡,敲了敲他的窗戶。
緩緩地將玻璃窗開啟,大衛的面龐帶著一絲拘謹,他輕聲問道:“陳小姐與林小姐是否相熟?”
按耐住心中的喜悅,陳阿嬌點了點頭,撫摸著指甲,剛剛才美甲,嫣紅得似一抹血漬,可是林淨淨的指甲卻是清麗透明。
大衛呆了一呆。
“當然了,我和她熟得不能再熟,甚至還是好姐妹呢!”
大衛一聽喜出望外,不無疑惑地問道:“但是往先為何從未見你帶他來到府上呢?你是信口開河?”
大衛卻較上真了,陳阿嬌訕訕地一笑,旋即鬆手將門開啟,重又坐了下來,微微的側身神秘地說道:
“你也知道,林淨淨紅長得貌若天仙,再加上生性淳樸,不喜歡應付各種的應酬場合!”
大衛聽了眼睛一亮,不住地點頭,深以為然,
“是啊,我從未見到女子像她這樣,好似一株蘭花長在山谷當中,泛著一股古典的美感,她一顰一笑,像是一幅畫,令人久久的凝視,想要讀懂她的內心!”
陳阿嬌不由自主地撫著臉龐,不以為然。
聽他說的這番話,牙都快要酸倒,臉上卻極為配合,連忙鼓掌說道:
“大衛的中文可是越來越好了,你說的不錯!林淨淨便是這樣的人,尋常呀,她也喜歡研究詩詞歌賦呢,和你丫是天生的一對!”
大衛喜出望外,猶讓得初次見面時,他正聽著戲曲,突然的聲響使得他的心絞痛發作,躺在角落裡面無人得知。
那時候的他深感絕望,以為必死無疑,卻有一名女子,好似仙女從天而降,站在他的面將他救活。
林淨淨是他的再世觀音。
陳阿嬌一瞧見他突然不說話,呆呆的出神,唇角泛起痴迷的笑容,心中即不以為神然,不知道林淨淨何德何能,既然能夠利用密斯李的公子對她神魂顛倒。
他們家可是說的上話的大人物啊。
心中百般糾結,既希望二人和好,又不希望林淨淨嫁得風光,到時候一躍而上,躋身於上流社會,與她平起平坐。
有時有利便有弊,只得如此安慰自己。等到大衛回過神來,兩人聊了林淨淨些許,隨後才分別。
陳阿嬌給簡戰漠送來賀禮,恭喜他如今成為城中的霸主。
原本的賭莊關了一半,都是因為林淨淨的要求。
“賭博害人害己,你並不缺人錢財,可是裡面有頗多賭鬼家徒四壁,不得借錢賭,丈夫因賭而不顧家,女子痴迷於賭博而不要丈夫與兒子,你這是做好事!”
陳阿嬌跟在簡戰漠的身後,可是並不大理會,反而轉身變走。話咽在喉嚨間,氣得無法,只能離開。
新設立了許多規矩,盡數貼在牆上,賭徒們瞧見極為不解,“這賭場換了老闆就換了新氣象啊!”
有一人衣衫襤褸,不修邊幅,頂著兩個銅板嘩嘩地直響,嬉皮笑臉地說道,“這個時候也只有那些有錢,有閒的富家公子哥兒才能夠過把手癮。”
後面的規矩更為嚴苛,“輸了一半,不能夠繼續賭下去,到底是開賭莊還是做慈善呢?”
“不論如何,就你這副尊容也休想入內!”有兩名下人立刻上前將他拽走,“此處不歡迎你!”
那人氣急敗壞,攤開手亮出手中的銅板,不以為然地說道:“不賭就不財,也有錢到處都行!”
可是一連走了幾家,皆是如此,就連他常去的賭莊已經關上變成只賣書的地方,他不解地撓撓頭,“如今的世道怎麼了?就想賭錢也無處可去啊!”
他大字不識一個,一個一個的字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悻悻地離開。
林淨淨和簡戰漠走在大街上,如今街道上一半的店鋪皆屬於他們,長舒了一口氣,林淨淨望著此時才欣喜的說道:“聽虎子所言,近來賭場的生意冷清了不少!”
簡戰漠嗔怪地橫了她一眼,“貌似生意冷淡,你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