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強的面上閃過一層疑雲,眼睛緊緊地盯著簡戰漠的面龐,不解地問道:“你有何辦法?”
“我的意思想要撇開斐武兄弟,單單我們三人和買方接觸!”
傑強喜出望外,“正合此意!”他一拍桌子朗聲說道,“當然了,東西是我們拼盡全力搶來,為何他兄弟兩人單單找來賣家便要分一杯羹湯,雖然只有一成,可他們根本不配!”
簡戰漠鬆了一口氣,神色變得舒緩,深為贊同,‘你說得不無道理,他們著實不配。可是如今我們幾乎是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想要徹底擺脫並無可能!”
滿目憂傷,神色緊張,傑強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憑著我們三人聯手,到時候定然讓斐武好看,哼,什麼大當家,什麼地方一霸,我傑強可從不當他為對手!”
簡戰漠頷首微微一笑,“你的身手自是明白,楊公子同樣的令人欽佩,來喝一杯而已,預祝我們的大業馬到成功!”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再推辭,而是喝了一杯,之後不論如何再勸,也不肯再喝。
倒是對簡戰漠,他們不住地勸說,“你原先受傷,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如今難得相遇,並且府中太平,好好地放鬆兩日,到時候我們兄弟三人大幹一場!”
和傑強對視一眼,兩人相視而笑,簡戰漠點了點頭,暢快大笑:“也對,你們和我想的一樣,哈哈哈!”
之後起身告辭,轉身回去,來到門口後,笑臉頓時凝固,沉沉地往回走。
林淨淨依舊留在房中,正在百無聊賴地翻著房中的閒書。
簡戰漠平靜地離開,卻氣沖沖地歸來,讓林淨淨稍顯疑惑,連忙將迎上前去,悄悄地關上門,輕輕地問他發生了何事?
他勃然變色,“他們兩人另有主意!”
傑強是個怎樣的人,喜怒無常,本事高強,得罪了他,沒有好下場,而楊飛花雖然接觸不多,可以瞧出他和傑強志趣相投,二人有幾分相似。
林淨淨寒毛倒豎,渾身血都涼了下來,喃喃地說道:“那該如何?”處處草木皆兵,林淨淨覺得傑強近來怪異,難道一早便準備撇開他們?
搖晃著壺中的酒,半壺水正叮叮咚咚直響。
簡戰漠低聲對林淨淨說道:“我們此刻不能夠傷害兩人,到時候則受制於裴家兄弟,更加不能夠和他們翻臉,在提防斐家兄弟之時需的防著兩人,他們的暗器可是天下無雙啊!”
“乾脆我們走吧!”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林淨淨的眼眸當中閃過幾縷擔憂,目光懇切的搖晃著簡戰漠的手。
她乞求著說道,“性命最為寶貴,珠寶沒了,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可是性命若是沒了……”
林淨淨話音戛然而止,微微地帶著哽咽。簡戰漠拍著她的手背,笑容滿面,眉目當中自有一股堅毅,讓人心安。
他低沉而又肯定告訴林淨淨,“我做事從不半途而廢,甚至更加不會為他人作嫁衣裳,你只要跟著,定然會護你周全的!”
林淨淨愣了一愣,同時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簡戰漠本性便是如此,想要他改變難如登天。
他面色慘白,口中嘆氣道:“你既然下定決心我不再阻攔,可是我準備離開!”林淨淨說得斬釘截鐵,毫無迴環的餘地!
瞧見簡戰漠眉心一緊,似陷入深深的憂愁當中。
她心中一緊,連忙解釋說道,“我並非想拋棄你,因為將會成為你的負擔,到時候變成他們要挾你的籌碼,我不想再見你受傷了呢!”
聲音低微,飽含深情。
簡戰漠感動不已,將她擁在懷中。下巴抬起,柔聲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你更加不會有事的!”
這天林淨淨失眠了,一直在糾結到底留下抑或離開?到底哪種對他有利,如今三足鼎立的情勢令她心下更為雜亂,甚至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依然是第三天,園子裡一片花枝搖曳,置身於其中好似聞見了淡淡的花香。可是不知何時,楊飛花居然出現在院子當中。
想著他的名字,還有如今的情形,林淨淨心中一凜,“楊公子今日倒有雅興前來!”
楊飛花慵懶地坐在另外一座院子的石桌上。不知何時開始附庸風雅地拿著一把扇子拍在掌心,大笑道:“聽說此處花香撲鼻,正合我的名字,特意前來一觀,沒有嚇到你吧?”
林淨淨滿臉笑容,搖了搖頭,“楊公子來了,蓬蓽生輝!”說罷將門一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楊飛花倒也不客氣,走上前來時,他打量著林淨淨,目光肆意而又狂熱,讓林淨淨極不自在。
好在隔壁便是簡戰漠,林淨淨倒不擔心他會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