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步雲曾聽女王說過,沃氏之所以能成為高地王族,是因為他們是高地諸族中唯一掌握法術的一族,這種法術是昊天傳授給沃氏祖先的,只傳女不傳男。
與其他國度強調凝神、修身,加強自身力量的法術相比,高地人的法術更注重藉助於天地萬物的力量,因此,也被稱為自然之法。
高地人法術以水、土、火、木為基本元素,流水不爭,淨土為根,水土之術是法術的基礎,修煉到極致可移山填海;火生金,殺伐四方,木為本,生機不斷。法師可專修一門法術,也可四術兼修。
現在南婉兒說所有法術的基礎都是金、木、水、火、土這五行法術,她在這方面自然不會騙他,他知道,女王漏掉金一定別有用意,只是這用意為何他不明白。
他修行的法術只有馭氣、神識這兩種,神府中的三個卷軸里根本就沒有提到過五行,加上不到三個月就結出了別人羨慕不已、自己卻不自何用的臨仙丹,他隱隱覺得也許自己修行的法術要比其他修行者修行的更加高階。
嚴格來說,他現在的修行完全屬於自學,對於其他修行者如何修行一無所知,自己修行的方式、成果與其他修行者為什麼差別如此巨大,估計花神那樣的神祇都解釋不清,也許只有祖龍才能真正解答這個問題。
南婉兒看他低頭沉思半天無言,問道:“小哥哥,你怎麼看?”
連問了兩遍,姬步雲才從沉思中驚醒,他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婉兒,你問的什麼?”
南婉兒又問了一遍,他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對修行瞭解非常有限,一點看法也沒有。”
大祭司問道:“婉兒,臨仙境以上的修行者不能使用五行法術嗎?”
南婉兒搖頭道:“不能,臨仙境是修行最重要的分水嶺,臨仙以後,五行自然歸一,修行的是大道力量,以大道力量使用五行法術,留下的痕跡依然是大道力量的,內行人一看便知。”
姬步雲知道以他們三人的能力,在這裡猜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沉吟片刻,道:“我相信萁十七能處理好此事,我們在這猜也沒用,抓緊吃飯吧,拓跋霜下午要來參拜昊天神殿,朵兒,你安排好怎樣接待了嗎?”
大祭司略帶歉意的向姬步雲道:“安排了淨湖接待,本來以她和戰神師父的關係,我應該親自出面接待,可你知道,我的身份限制太多,我讓淨湖一會給我們創造個偶遇,好不好?”
大祭司身份尊貴,連見客都需有五人執政陪同,禮儀繁複,怎能親自帶客人去參拜昊天神殿,淨湖帶拓跋霜參拜完昊天神殿後帶她在祭司院內參觀時偶遇大祭司,確實是最好的見面辦法。
姬步雲笑道:“大人的事,我怎敢發表意見。”
大祭司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日常沉靜、威嚴的大祭司偶作小女兒態,風情別樣,姬步雲忍不住心神盪漾,若非南婉兒在場,說什麼也要抱她一抱。
吃完飯後,大祭司道:“我和婉兒在這等拓跋長公主,宴席那邊勞煩你盯著,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請客,千萬別出差錯,按規矩,我必須最後到,替我向戰神師父告罪,不能親自迎接他了。”
姬步雲道:“放心,朵兒,早到晚到,師父都不會在意的。”
大祭司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戰神師父威名絕世,豈能為尋常禮儀束縛。”
戰神大名響徹高地、草原、中原,已成為所有人心中活著的傳奇,以他的身份、地位、名聲,確實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陡峭、險峻的鐘秀隘口。
萁十七和雷神殿的首震、首霆站在半空,俯瞰著群山密林。
三人神情肅然。
首震道:“刺客使用的是五行法術,雖然這種法術前所未見,但只要使用的是五行法術,那他的修為肯定不高於登堂境,但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他的法力卻不低於羽化境,登堂境的境界、羽化境的實力,能有這樣成就的一定是不世出的天才,這樣的天才那個修行地都會視如珍寶、精心培養,怎麼可能捨得派出來做刺客呢?”
萁十七道:“登堂境的境界、羽化境的實力,修行者能越階對敵的有的是,但能連越兩階對敵的,我知道的只有一個。”
首震道:“你說的是三百年前那個嗎?”
萁十七道:“是,她當時是這的女王,除了她,真沒聽說過哪個修行者在登堂境就具有羽化境的法力。”
首震道:“關鍵這個金法術前所未見,這個是最奇怪的,各大修行地的入門法術我們多多少少都應該知道些。”
萁十七道:“還是我們孤陋寡聞,一會看看雲氏姐妹到了怎麼說。”
首震道:“要是她們也看不出來呢?”
萁十七笑道:“那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首震問道:“為什麼?”
萁十七道:“登堂境修行者,羽化境實力,修習的法術前所未見,捨得派這樣的天才修行者出來做刺客的修行地,你說該有怎樣的實力?”
姬步雲從祭司院回到兵營,馬上安排九氏兄弟去請那些留在符紋兵器營的修行者,今晚大祭司宴請姬恆,事關兩人一生的幸福,必須做好警戒,決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修行者們到了以後,他先是客氣了幾句,然後委婉提出今晚想讓他們承擔宴會廳警戒一事。
廉非笑道:“姬公子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的分內事,吩咐就是。”
姬步雲帶著他們來到臨時宴會廳,廉非前後看了幾眼,道:“公子,此事你無須再費心,交給我們就是。”
說完,直接向剩下的十幾個修行者分派任務,何人負責何方,何人負責機動,安排的頭頭是道、井井有條,那十幾個修行者紛紛點頭同意,看來短短兩天,他已在修行者中樹立了自己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