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英武,那葉遠舟豈是您的對手!”會說話的府兵趕忙繼續捧他,“所以那咱們這也歇了一會兒了,就上馬繼續趕路?”
“行吧!走走!上馬趕路!”睿王二公子這會兒被人給拍馬屁拍得也舒坦過來,又端出一臉傲慢,懶洋洋地衝一眾府兵擺了擺手,就好像方才那個狼狽不堪、惱羞成怒的跳樑小醜不是他一樣。
睿王府的人馬終於離開,山坡上的幾個人也從方才的一觸即發的緊繃之中堪堪緩了過來。
“這個該死的二世祖!他也配跟我們爺相提並論!什麼狗東西!”葉虎恨恨地罵了一句。
“這睿王二公子什麼來頭?”杜若對京城裡的那些高門秘辛全然沒有半點了解,這會兒只覺得有些好奇。
“杜司馬有所不知,這廝當年與我家爺同期去考武狀元,打擂臺的時候一上來就口出狂言,說我家爺身份低微,不配與他同臺競技,讓我爺最好主動認輸。”葉虎冷哼一聲,對杜若說,“結果被我家爺直接給打得掉落擂臺,摔了個狗吃屎!
這廝的身世一直都是個說不清理不明,睿王府對外說他是睿王妃親生的,老來得子,但是也有人說是睿王爺在外面留情,為了把這件事遮下去,把外頭的婦人偷偷處置了,孩子抱回來放在王妃屋子裡頭養大。
所以他別看成日裡耀武揚威,掛這個睿王二公子的名頭,實際上要封號沒封號,要官位沒官位,睿王府裡要是有什麼‘髒活兒’,倒是竟然叫他親自去做。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經嫡子該有的樣子嘛!”
杜若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裡面倒是還有這樣的緣故。
“葉虎,不要在背後胡亂嚼舌頭,說些坊間傳聞。”葉遠舟不贊同地對葉虎搖搖頭。
杜若知道這是葉遠舟基於正人君子的風度,不喜歡自己的護衛逞口舌之快,嘴上貶損他人。
但是從方才那睿王二公子的言行舉止,杜若心裡頭倒是相信葉虎所言非虛。
若不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出身都感到心虛,這人就不會那麼樂於仗著自己的身份抖威風。
而他對葉遠舟那掩飾不住的嫉恨,不過就是因為葉遠舟作為一個同樣出身有點曲折的二公子,偏偏人才卓越,即便不靠父親提攜,也照樣能夠靠自己本事謀上個一官半職。
“爺,別的不說,葉虎方才說這睿王府的二公子專門給他們家幹髒活兒,這事兒可是不假。”葉龍在一旁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瞧著方才的那個方向,他們該不會是打從松州來的吧?”
葉遠舟方才也正考慮著這件事,聽葉龍問自己,便點了點頭:“看他們風塵僕僕,也像是急著趕路的狀態。
睿王府在松州向來沒有什麼勢力,為什麼睿王爺要把他的這個二兒子還有一眾府兵派過去呢?”
“這條路並不是通往松州的官道。”杜若提醒葉遠舟,“咱們是為了不住驛站,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才會拐到這邊來的。
那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們也同樣在繞路?這是想要低調出行,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