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河洛城的守衛打著哈氣,新換崗的守衛互相插科打諢的聊著天,初春清晨的天氣依舊帶著一絲冷意。
由於早晨,過往進出城的人並不多,多是附近村鎮的農家獵戶帶著菜或獵物進城換些錢糧。
不遠處走來兩人,一旁的行人全都停下側目看去,而守城計程車兵看見後急忙趕了過來,這兩人便是孫芸和凌峰。
凌峰的衣服早就被血汙染得發黑,而孫芸也狼狽不堪。凌峰被孫芸扶著兩人緩緩走向城門。
士兵看見二人,急忙招呼周圍的散開,又喊來計程車兵一把扶住二人。
“快,快去城中稟告督守,小姐回來了。”
清晨,馬蹄聲疾馳在青石街道上,街道旁開門的商家和灑水的夥計看著那疾馳計程車兵,心中都滿是疑問,不過也很快沒有再去想這和他們自己並無關係的事。
凌峰和孫芸被都護府的護衛接回了府中,督守也立馬叫來了郎中,而凌峰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南山,妖獸,救子默。
街道上清掃的人剛剛離去,兩旁的招牌也剛剛掛出,一行護衛向著城門和城防軍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聲發出的“咔噠咔噠”響徹長街小巷,引得無數人探頭看去。
“今天是怎麼了,督守府的人怎麼如此慌亂。”一個小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然後縮回頭把抹布搭在肩上。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突然,督守很快就接到回報,駐紮在南山的城防軍如人間蒸發一般,只留下一個空空的軍營,陳子默也毫無蹤影,搜尋計程車兵滿山遍野拉網式的尋找,沒有絲毫蹤影,帶回來的只有那妖獸的屍體。
很快,派去搜尋的人加到了一倍,幾乎出動了城中剩餘軍力的三分之二,而帶頭的江臨亮和王忠富也接到了督守的命令,不管是南山的城防軍還是陳子默都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這不大的城市中,訊息如同長著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小城,南山上的事被人們添油加醋演繹成多個版本,而不論是哪個版本,督守府的陳子默都是一個神秘的主角。
街角的茶館中,坐著來來往往的人,有的是閒坐,有的是過往歇腳行客。
“你聽說了嘛,南山上的怪物被除掉了!”
“這誰不知道啊!我表弟就在城防軍中,這訊息我早就知道了。”
“我聽說是督守府的大小姐還有護衛長陸凌峰,對了,還有一個叫陳子默的人一起做的。”
這時旁邊又湊過來一個人。“可不是嘛,聽說那三人結伴殺上山,當時好氣派,可是就回來了兩人。”
“就是,我聽我表弟說,就那個叫陳子默的,當時偶遇那妖怪,拔劍和那妖怪打的昏天黑地,地動天搖,最終和那妖怪同歸於盡了。”
“當時就三個人,又沒有城防軍,你表弟是怎麼知道當時情況的?”一旁的人撇了撇嘴。
那人面露尷尬。“聽說,也是聽說的。”
“可惜了,那個叫陳子默的如若生還,日後必定又是一個名震江湖的大人物!”
三人惋惜的喝著茶,為陳子默哀悼著。
版本很多,每種版本都傳的神乎其神,但無疑最後都是陳子默打敗的妖獸。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二樓一個公子打扮的人扶著欄杆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尤其是聽到陳子默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不禁露出頗有意味的笑意,眾人不知,如果是那天在孫芸街上打架時圍觀的人定會認識這人,此人就是那個公子哥。
這時當日的那個瘦高個子走到了公子哥背後,拱手說道:“少爺,老爺今日飛鴿傳書,善王的特使六七日後就會到城中,而且大公子也今日啟程,向這裡趕來。”
公子哥心情大好,轉身對著那人說道:“越來越有意思,爹竟然把大哥都派過來了,走,今日我們去督守府轉轉。”
“少爺,現在督守府亂作一團,此時去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不如過幾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