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聞。”
“近日因為已經死去的那位,還有御膳房那個宮女的事,整個皇宮的宮女們都在人心惶惶,生怕那樣不幸的事下一個便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身為後宮之主,自然是要替她們考慮的,早日揪出那個歹人,才最穩妥。 ”
見斐苒初的臉色變得如此的嚴肅,趙御風也不再跟她玩那種耍脾氣的把戲,而是將自己最真實的情緒流露出來。
現在他的表情與其說是憤怒生氣,還不如說是無奈和一絲擔憂。
他知道斐苒初玩心重,所以一般去哪裡玩,他都不會過多的去幹涉,有的時候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這一次是非比尋常。
“那你可曾想過,軍營中到處都是操練的大漢們,他們的刀劍都是不長眼的,若是你因此被誤傷了,該如何?”
看到他的語氣軟了下來,斐苒初的心裡面反倒覺得更加的難受。
自己需要辦的這事,說是正事兒,倒也不算,說是玩,也不算。
最終她也只是嘆了口氣,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有暗月呢。”
最終,趙御風還是沒有捨得去責罰斐苒初,只是說了幾句之後,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而斐苒初一整天都心事重重。
那個從軍營裡面被帶過來的小夥子已經處理過額頭上的傷口,本來是應該讓暗月將他送回去,但是臨走的時候斐苒初突然看到他的衣服後面好像是缺了一塊,像是被人用剪刀刻意剪去的一樣。
“等等!”
斐苒初叫住了他,然後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彎腰撩起了他的衣服後襬。
“你這個是怎麼回事?”
“娘娘恕罪!”
這個小侍衛膽小的很,無論斐苒初問什麼說什麼,他都只是跪在地上哭喊著說娘娘恕罪,根本就是一點有用的訊息都問不出來。
給了暗月一個眼神之後,暗月瞭然的點點頭,從地上把那個侍衛像是小雞仔一樣的拽了起來,強迫他看著斐苒初的表情。
看到皇后娘娘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憤怒之後,他才舒了舒心,微微放鬆起來,只不過雙腿依然還是抖擻的,暗月一鬆手,他就立馬摔了下去。
迫不得已之下,暗月只能將他按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回答本宮,你那衣服是怎麼回事?”
“回……回娘娘,沒有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小的跟著蚊子似的,若非是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裡面問他話,怕是一句話都聽不清了。
“娘娘問你話呢,老實點兒!”喜翠跟著斐苒初說了一句,說話的時候還猛然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手,想要嚇他。
但喜翠不知道的是,這個狀態已經是他最平和的狀態了,被她這麼一嚇直接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娘娘饒命!若是奴才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被打的!”
話音剛落,他就捱了暗月的一個後腦勺爆慄。
“什麼奴才?!你是宮中的侍衛,要自稱屬下!”
“是是是!屬下!”
斐苒初看沒什麼希望了,揮了揮手,直接讓暗月把人送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在暗月的耳旁輕輕交代了一句,說讓她看緊這個膽小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