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紗執意要行禮,斐苒初沒辦法,只得收禮,還順便看了看趙祿錄,甩了兩個眼刀子。
“對了銀紗姑娘,上次給你對的對子,你對出來了嗎?”斐苒初突然想起來還有這茬。
銀紗突然愣住了,她看了看斐苒初,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回娘娘,沒有。”
“哦。”斐苒初答應了下來。
倒也不算是多失落,就是覺得因為趙祿錄這個嘴巴不長門的失去了一個美女知己有些可惜罷了。
準備回宮的時候,路邊兩個小攤販正在聊著的八卦吸引了斐苒初的注意力。
“你知道嗎?聽說丞相又納妾了!”
“這有啥稀罕的,更稀罕的傳聞聽過嗎?就是丞相家的。”
“什麼?人家大戶人家能有什麼好玩的傳聞。”
“聽說啊,這丞相的正妻夏氏是西夏人,再加上西夏使團快來了,聯想這兩點,你能想到什麼?”
說到這裡的時候,斐苒初突然扔下了手中沒吃完的糖葫蘆,掀起袖子就朝著那兩個聊八卦的小攤販走過去。
暗月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攔住了她,趙祿錄也伸出手擋在斐苒初的身前。
趙祿錄知道他們說的人是誰,也知道這些事情扯到一起說是意味著什麼。
進來國家戰事敏感,能和別的國際扯上事的,基本都不是啥好的訊息。
“八卦而已。”這話他說出來的時候,都覺得不能勸得住斐苒初。
果不其然,斐苒初嗤之以鼻。
“我討厭那種八百年扯不到的事情往我的母親身上生拉硬拽。”
“市井傳聞而已,僅僅只是因為你的母親是西夏姓,他們只是無聊,遍點好玩的傳聞罷了。”趙祿錄說道。
最後,斐苒初還是氣沖沖的走了。
明明母親在丞相府裡面過的已經夠不容易的了,現在因為一個姓氏還有即將到來的西夏使團就準備給母親扣上敵國人的帽子。
一旦被扣上了這個帽子,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敵軍奸細,只是甩不掉的汙點!真是還有可能送命!
回到了宮中,斐苒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母親一直久居院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且嫁到這邊已有20多年,怎會突然提起?
莫非……
她突然有了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她第一次希望自己的預感不要那麼的準確。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斐苒初的直覺還就是該死的準確!
翌日一大早,喜翠就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娘娘不好了!”
“小聲點!”斐苒初閉著眼,不耐煩的說道。
“娘娘,真的是大事,您快些醒醒!”喜翠急的都快要哭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斐苒初非但沒有正眼,反而翻了個身,“那你說呀!”
“哎呀!夏夫人突然被爆出了是西夏奸細的傳聞,丞相今天上朝之時,當著眾人還有陛下的面休掉了夏夫人以示清白!”
喜翠說完了之後,空氣突然詭異的沉默了。
斐苒初停止了哼哼,身體也不動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中,未見絲毫的睡意,反而冷冽明亮,像是時刻準備著捕捉獵物的獅子一般。
斐苒初不慌不忙的從床上下來,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抬頭,冷笑:“他們居然,敢對母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