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聽起來時間很充足,但是這種事必須趕早。
我順著之前那倆鬼魂指給我的方向出了學校,再往哪走我就不知道了。
現在已經是半夜,一個鬼差帶著一個活死人,就算是想找人問問有沒有見過的,估計說出來也得被人當作是神經病。
更何況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雖說明天有月食,但是今天晚上這月亮還真是格外的亮。一陣陰風吹過來,我打了個哆嗦。
我左看右看,突然有人在身後拍我。我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張慘白的臉,那是一張死人的臉!
我被他嚇了一跳,他伸著手又給我值了個方向。
大半夜,又是突然出現的鬼,還給我指路。我這人緣不怎麼樣,這鬼緣倒是不錯啊。
“多謝啊,雖然你這也不像是新死的鬼,你還是早點去投胎吧。”我胡亂咧咧兩句,順著他指給我的方向跑去。
我這越跑越覺得不對勁。這方向,分明就是學校後院的那廢宿舍的方向。
隔了這麼久,這是要我再去一次?
我慢慢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琢磨,鬼魂接二連三地出現,都給我指著那一個方向。
我站在這廢宿舍前,之前楊阿姨就是在這裡沒了命,當時來這的是我們三個。現在站在這的只有我。
宿舍的門被風吹的一晃一晃,門後有什麼我不知道,王敬和付九到底在不在這我也不知道。進去,不一定能救的出來人,不進,那我肯定後悔一輩子。
我咬著牙推門就進,這裡的灰嗆得我直咳嗽。我正打算掏手機出來照個亮,沒等我摸出來手機,我那木盒掉了出來。
奇怪了,我從來不會把木盒和手機放在一起。
我彎腰就想撿起來,突然我眼前一亮,一隻蠟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橘黃色的燭火晃得我一閉眼,我心裡咯噔一下,手上可沒停,本來打算撿起來木盒就跑,我這手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玩意。
我眯著眼睛,我這手摸到的是一隻枯瘦的手。我這冷汗就下來了。我慢慢抬頭看,蠟燭後是錢瞎子那張臉。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是鬼,就沒那麼可怕。
他沒鬆手,反而拿起那木盒在手裡掂著。我直起腰問道,“你怎麼在這?”
錢瞎子看著我,“你可不應該來這。”
“我是來救人的。”
”那姑娘你不能救。”
一聽這話我火氣就上來了,“憑啥不能救?我不能看著她去死!”
錢瞎子嘆了口氣,“她一人的命,換來冥界和陽間的太平,這不虧啊。”
“你什麼意思?”
“她死了,用她的血,這儀式就能成功。泰山府君就會如她所願去死,那鬼差也會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我們崑崙也會就此收手。這對誰來說都是好事。”
“為了他們,我就得失去她?他們如願了,那我呢?她為了我,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活死人,現在她有難,你居然跟我說要用她的血去完成什麼狗屁儀式?”現在的我也沒了心思尊老愛幼,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