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九火急火燎地拉著我就要回去,就在和黃老闆錯身的時候,他偷偷塞給了我一張紙條,我看都沒看直接塞進兜裡。
付九的車就停在巷口,我上了車趕緊問道,“九哥,這麼著急是幹什麼啊?王敬和徐凌雪不都沒事麼?她倆既然沒事那石頭更不能有事啊!”
付九這車開的飛快,也幸虧這都晚上了車還不是很多。付九一路都沒說話。
下了車,付九拽著我就往宿舍跑。這冷風一吹,我打了個哆嗦。我看著付九的後背,怎麼好像若有若無地又一層虛影?
我看錯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任由付九拉著我,再看他後背的時候,那虛影沒了。
我倆直奔宿舍,一推門就發現桌子上有三桶泡麵,但是沒看見她倆人在哪。
我這心都到嗓子眼了,人怎麼沒了?
“哥,你回來了?”
徐凌雪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來,我回頭一看,王敬和徐凌雪正站在門口擦著手。看來是去洗手了。我這也是被嚇的,早晚得成神經病。
我指著桌子上的泡麵,“這是算到我要回來,直接就給我泡好了啊?”
徐凌雪白了我一眼,“自戀,我吃兩桶,不行嗎?對了哥,新聞說明天晚上有月食,明天晚上你可不行自己跑了啊!話說你這身上什麼味道?掉廁所裡了?”
我聞著身上,差點沒吐出來。在棺材鋪沾了一身黃鼠狼的尿,這身上還真沒比掉廁所裡強多少。
“行了,要扯皮一會再扯,那石頭呢?”
王敬捏著鼻子,從我床上遞給我一套換的衣服,“你自己去換了。”然後她就從枕頭下掏出來那石頭給付九看。
石頭在,我也放心了。
我帶著換洗的衣服去洗漱間,正脫到褲子,我突然摸到了黃老闆的紙條。
這老黃鼠狼又是什麼打算?付九就在那,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
這紙條被團得皺皺巴巴的,我輕輕展開,上頭什麼字都沒有。
“這老傢伙,還有心思跟我玩惡作劇。”
我把紙條又揣回新換的褲子裡,打算回去再扔紙簍裡。
為了洗衣服方便,我們就把洗衣盆順手就藏在洗漱間。換下來的衣服我可不想再放下去了,那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聞了。
我正放著水,我這身後陰風陣陣的。我一直看著鏡子,身後突然出現了阿雪。
“呦,你都有多久沒這麼出現過來?”我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阿雪還是那張假臉,要說奇怪的,就是她這次出現居然穿的就是當初和我結婚時候的那一身,“你這是幹嘛,不是沒到結婚紀念日呢麼?”
阿雪伸手指著門口,“快回去,要出事了。”
話音剛落,我就聽見玻璃碎了的聲音。我放下盆拔腿就跑!回到屋裡一看,一個人都沒了,窗戶玻璃都碎了。
我趕緊從那破窗戶探出頭往下看,徐凌雪就躺在血泊裡,還有一道鬼影,飛快地閃過樓拐角,我看不見了。
我失神地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徐凌雪跳樓了?
我突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生疼的臉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啊。我一時大腦空白,要順著窗戶跳下去去找徐凌雪!
“哥!別跳!”
徐凌雪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現在的徐凌雪正站在門口,又成了鬼魂。這次居然出奇的,我並沒太激動。反正她鬼魂的樣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不了讓阿雪再給她準備個身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