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旬翎兒帶了一隊人氣勢洶洶地就往李初夏的營帳走去,正是軍隊早起操練的時候,沒過一會兒,旬翎兒帶人去了李初夏那裡地訊息就傳了開。
李初夏睜著朦朧地雙眼,不知道旬翎兒又來找什麼麻煩。
旬翎兒臉上擠出一抹得意的笑來,“正好你在這裡,就不怕等下專門找你過來了。我東西丟了,現在要搜查你的營帳!”
搜查營帳?
李初夏腦筋快去轉動起來,這旬翎兒無緣無故,來搜查自己的營帳做什麼?
“你們,都給我進去,好好搜查一番,要是發現有可疑的東西,就揪出來!”
旬翎兒一聲令下,聽命於她的幾個士兵震著聲答應了,隨即就強硬地撥開李初夏往裡面走。
“慢著!”李初夏幾個箭步,衝到營帳門口,雙臂大開啟,不讓任何人進去。
她雙眼微眯,一瞬不瞬地盯著旬翎兒,似乎已經發現了對方的意圖。
“你丟了東西憑什麼來搜我的營帳,我又沒去你帳裡,怎麼偷的?”李初夏扯著嗓子,無所謂讓眾人聽見,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旬翎兒是有意找茬。
操練的那些士兵們豎著耳朵,仔細地聽這邊的風聲。軍營裡本就枯燥乏味,除了上戰場就是在營地操練,這等八卦的事鮮少遇見,今兒倒是找到了消遣。
旬翎兒叉著腰,半點不怯場地回道,“這軍營裡還有誰會拿我的首飾,我看你就是眼紅我那些金釵玉鐲,所以動了壞心思。”
李初夏被這無由來的汙衊氣笑了,“我惦記你那些首飾?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孔雀開屏似的恨不得一個頭上全插滿釵子呢。”
“你笑話我?”
旬翎兒受了氣,來回走了幾步,晃動地滿頭珠釵叮鈴作響,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這聲音,有的憋紅了臉不敢笑出來,而李初夏卻是不給面子地噗嗤一聲嘲笑起來。
被人指著鼻子說了一通,旬翎兒心裡更氣,直接上手扒開李初夏,尖著嗓子吼道:“我看你就是心裡有鬼!你營帳裡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敢不敢讓我進去搜一下!”
李初夏做慣了廚房活兒,手上力氣自然比嬌生慣養的旬翎兒大,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還將旬翎兒撥到了另一邊。
只見她整整衣裳,冷哼一聲,“你對我的營帳如此執著,怕不是懷了別的心思吧?不管你怎麼說,今天,我就是不會讓你進去!”
被說中心思的旬翎兒面色一僵,不過隨即想到,該害怕的應該是藏了人的李初夏才對,這氣勢斷然不能輸下陣去。
可李初夏擋在門口,旬翎兒帶來的那些人也不敢動手打人,更何況,操練結束,平日裡和百里雲崢關係好的將士們都站在了李初夏身後。
竟是將人保護起來的架勢。
“這是怎麼回事?大早上的不好好練功,堵在這裡做什麼!”
聽見聲音,旬翎兒眼睛驀地一亮,“哥,你來啦!我丟了東西想去看看李初夏這裡有沒有,可她就是不准我進去,我看指不定心裡有鬼呢。”
旬翎兒見旬容來了,忙不迭跑到身邊去,拉著旬容的手臂撒嬌。
與旬翎兒的歡喜不同,李初夏心裡卻開始擔憂起來。旬翎兒好糊弄,幾句話就能將她說得啞口無言,帶人灰溜溜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可旬容不同,這人地位與百里雲崢差不了多少,說的話分量足夠,恐怕今天守不住這門了。
李初夏擰眉,若是被人發現裡面的鳳白,那可如何是好。
旬容目光如鷹隼般射向李初夏,他自然知道妹妹丟的不是什麼首飾,不過是借這個名頭想進去把人搜出來。
在旬翎兒來之前,就將昨晚所見悉數告訴了旬容。
兩撥人相互僵持著,李初夏心裡愈發焦急,對身邊計程車兵耳語幾句,讓他把百里雲崢找來。
今天這事,光靠自己恐怕是擺不平了。
旬翎兒看著那個小兵地背影,就想讓人追回來,卻被旬容給制止了。
旬容似笑非笑,對李初夏說道:“就算你把百里雲崢找過來,今天我也非進去不可。”
李初夏無意識地摳著手指尖,不耐煩地朝另外兩人說:“我這間帳篷裡是藏了什麼好東西了,讓你們這麼興師動眾地來找我麻煩!”
“藏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要是想證明清白,讓我們去看看不就行了?”旬容給左右小兵使了個眼色,就要硬闖進去。
“不能進去!”李初夏死死攥著營帳的布簾,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