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不僅沒覺得什麼,反而還將她樓的更攏,還在她瓷白透水的臉上磨蹭了一下。
前頭魏老頭與劉氏二人看罷小兩口的鬧騰,心裡一抖,心照不宣。
隨後一人嘴裡開始嘀咕:得趕緊回去餵雞了。另一人嘴裡忙應著:是是,到午時了,也該吃飯。
看著逃走的二老,楚嬌娘徹底將魏軒懟開,“你做甚麼呢,當著爹孃的面,你也不斂一斂。”
魏軒笑道:“為夫高興。娘子不當幕僚軍師,實屬可惜了。”
楚嬌娘斜眼:“就知曉恭維。”
魏軒心裡樂著。
殊不知,魏軒的興趣所向,就是這些時事事態。楚嬌娘能一次又一次不經意與他論起這些,心裡早是對她有了另一番見地,在魏軒面前,楚嬌娘就是很不尋常的女子。
如此不尋常的女子,能不讓他好好愛著,好好高興嗎?
魏軒再次不嫌熱的,把她摟了過來。
楚嬌娘實在嫌棄……
農田積水之事,鬧得越發的熱,不少人已鬧到村長與里正跟前,要求解決。魏軒撿著機會,與村長里正等人聊了重新開挖水渠的事宜。
現在誰不想挖渠解決這個事兒?
但也知道開挖水渠的難度,那得是官府要做的決定,主要也是銀錢的問題。是以,個個都做了深思為難之狀。總而言之,都怕要自己的出錢又出力。
魏軒把幾人摸得清楚,隨後拍了個胸脯做保,官府那頭由他去說,把此事攬了下來。
村長里正幾人求之不得。
楚嬌娘得知魏軒如此躊躇自信的豪義之舉後,不禁腹誹:到底是認識衙門裡的人,與原世海怕也是稱兄道弟了,也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不過原世海聽聞挖渠之事後,卻一口否決了。
理由一,無大量的水患。便是有,也只是農田裡的,不少地的里正與村長皆都組織人,解決了此小患,所以不需大動干戈;理由二,與魏軒說的無他,因朝堂動盪,不少人都不敢亂有動作。
魏軒聞言,便撿著楚嬌娘說的話,添花加葉,加以利誘,推心置腹的送到了原世海的耳邊。
可想原世海十年為官,無大作為,亦無大錯,為人處世雖也圓滑,但不敢太圓滑,是以至今依舊只是這一方小小的縣令。說出來不少人也是唏噓可惜。
要說原世海想不想升遷?那自是想的。可要怎麼升,如何升?很有幾年,原世海都在想這個問題。結論是自己沒這個命。
衙門後堂,雕刻梅蘭竹菊的屏風隔開的稍間裡,魏軒道:
“而今幾場大雨落下後,必定有許多地方有水患,若是藉此機會,替百姓把這些水患解除,再將未有開溝挖渠的村莊統一開溝挖渠疏通。如此大的工程下來,那上頭必定會知曉。”
“先不說能不能讓原大人升遷,但在這種朝中正是動盪不安,個個都在擔心自己烏紗帽的時候。若是讓人知曉,在咱們乾州還有您這樣一位,為百姓謀利的好官,那也值了不是嗎?咱乾的可是為民謀利的事兒。”
原世海捻著末巔的鬍鬚,幾道皺紋的臉上陷入一片思忖,似覺得很有一番道理,末尾點了頭。
喃喃道:“民以食為天,民無食,便無國之安康。”
魏軒一抬手請禮:“正是此意。”
隨後,魏軒又在原世海耳邊細說了幾句耳語。
原世海當時眼睛一亮,當即便李草開渠文案,向上頭遞了上去。
亦是當日下午,龍山村村道上,村長帶頭,一些村民俱集在主幹路上等著魏軒的訊息。
見著魏軒回來,村長杵著柺杖,顫顫巍巍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問了一句:成了嗎?
魏軒盪漾笑容,好生一招呼,直讓大夥放心,此事兒成了,就等著文案送上去,上頭的批文下來即可。
此話一出,路上村民皆是一陣歡呼,無不希望這事兒有個著落,能儘快解決。
楚嬌娘遠遠看著,忽然覺得魏軒在人群當中那就是一束光,一束能照得她樂開顏的光。不過開顏之餘,耳邊卻意外聽見了某個不屑的聲音。
只聽那尖利的聲音,哼道:“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楚嬌娘側眼,便見紅辣椒大搖著身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