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楚嬌娘轉回來哄了哄十一道:“十一啊,都說了,他是爹爹,不是壞人。”
說著,轉身平躺,將小傢伙抱在肚皮上拍了拍,教他好好再瞧瞧他爹,倆人熟絡熟絡。
小傢伙的腦袋整好枕在楚嬌娘的胸口上,隨著呼吸,在上邊此起彼伏。
魏軒眉頭驟然一擰,肚中誹道:這小子趴在最舒服的地方,倒是會享受呢!
“下來。”
冷不丁的聲音從男人嘴裡出來,楚嬌娘跟著懵了一頭霧水。
只在一個眨眼的功夫,楚嬌娘就見魏軒伸了一對手,過來便將小傢伙從她肚子上拎了起來,然後扔在床邊邊,用他龐大身子斷開了小傢伙與她的相見。
緊接著,也不用多說甚,原本已經快哄著的小屁孩,揚聲就哭了。
楚嬌娘臉色暗了暗,有點想罵人,上手,一小拳往魏軒身上錘了去,“你幹嘛又將他惹哭了!”
說著,忙過去將兒子抱了回來,又是好一陣哄。
魏軒睨眼,頓然覺著自己有些無助孤獨,可想他大老遠的回來,竟落得這番對待?
床榻內側,小傢伙可憐巴巴的在他孃親身邊趴著,楚嬌娘一搭一搭的搖著扇子。
魏軒守在最外邊,在見女人搖晃蒲扇的手漸漸停了後,他才輕悄悄地拿過扇子,換他給這母子二人搖著。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兒子都要長大了……睡吧……
魏軒護著母子倆趟了一晚,一早,竟是被一隻腳給懟醒的。
睜開的第一眼,魏軒就見小傢伙很黏糊地躺在他身邊,極其抗拒地用他的腳丫子抵在他的肚子上;楚嬌娘則在床的另一邊,隔了一個楚河漢界,睡得很甜。
昨晚夜半三更的時候,魏軒見小傢伙正扒拉著他媳婦兒的肚兜兒,於是將他給抱來了自己身旁。
小傢伙倒也是懂事的,竟是等著魏軒睜了眼後,才開始發出聲音,叫他“久開”。
魏軒順勢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身後的人道:“你要是把孃親吵醒了,你孃親就不帶你去踢蹴鞠了。”
小傢伙翻身回頭,看著孃親就要抱上去。
魏軒瞅著這個不受控制的小屁孩,立馬鉗制了雙手雙腳,利誘道:“別吵孃親,等會兒爹給你買糖葫蘆,如何?”
小傢伙眨巴眼,內心有些動容。
魏軒加緊一步道:“爹這裡還有更大的蹴鞠,你想不想去頑?”
小傢伙眨巴眼,好一陣琢磨,想著大“鞠鞠”究竟是怎樣的,於是點了個頭。
“好,那咱們就不許出聲吵孃親,等會兒阿夏姐姐來,你先跟阿夏姐姐出去,爹隨後就來,然後咱們就去買糖葫蘆,頑蹴鞠去,行不行?”
魏軒昨晚就在盤算,想要解決媳婦兒的事,就得將礙事兒的小屁孩弄走,不然這女人的眼裡哪裡還有他?
小傢伙聽聞有糖葫蘆,又有蹴鞠,徹底心動了,連連點了頭。
魏軒很滿意小屁孩聽話的反應,不過要說這小屁孩也太容易足滿了,同這個女人一樣。這可不是件兒好事兒。心道:日後再教吧。
魏軒同十一默著聲兒頑了一會兒,父子倆為了不吵楚嬌娘睡覺,還拉鉤達成了君子協議。
楚嬌娘還真沒能瞧見這父子二人的和諧模樣。
阿夏進來時,楚嬌娘還在夢鄉,魏軒示小了聲兒,直接讓阿夏先將十一抱了出去,小傢伙沒吵沒鬧,很是聽話。
然阿夏在出去前,這丫頭卻是偷偷瞅了瞅老爺,只見老爺臉色沉冷,眼裡也只有熟睡的夫人,心裡莫名噗通了一下,總覺著有事兒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