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晶仰面躺在密室的一把交椅上,兩條腿搭在木架子上,鮮血流了一地!
這他媽是怎麼個情況?
我回頭讓趙風箏進來搭手、譚轍說:“讓我來吧!”
我大喊:“你別進來,讓趙風箏來!”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密室裡弄出來。
譚轍一臉懵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杜晶怎麼……她不是來這做法害人的嗎?”
九常悠悠地說:“看這情形,她不是要害人,而是被人給害了!”
我們把杜晶搬上車,幸好午夜路上沒人,我開著車一路狂奔,把她送到最近的醫院。
醫生幫她做了個檢查,出來的時候看我的樣子眼裡都冒火!
醫生把口罩一摘,厲聲斥問我:“你們男人怎麼都這麼不靠譜?就算不想要孩子,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做手術,讓人這麼糟蹋你女朋友!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我被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大夫,您誤會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孩子也不是我的!”
醫生犀利的眼光在我身後轉了一圈。譚轍和趙風箏站的近,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倆人關係不一般。
至於瘸了腿的九常,根本不在他視線之內。
醫生冷靜地“哦”了一聲,繼續說:“非法墮胎,月已經止住了,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
什麼?非法墮胎?
杜晶大半夜去找人給她非法墮胎?
這簡直是天雷滾滾啊!恕我直言,這個瓜實在有點大。
我們雖然把他送進了醫院,但畢竟不是她的親人。趙風箏想聯絡何輝,但是我們沒有聯絡方式。
我們認識的跟杜晶勉強算得上是親戚關係的恐怕就只有何心可了。
只不過何心可知道杜晶的情況會怎樣?她那張溫婉的麵皮不曉得還崩不崩得住。
我給何心可打了個電話,但是對面提示已關機。我們幾人不禁陷入沉默。該怎麼辦?
只能在這裡陪著了。
九常在醫院買了針管、紗布、究竟,然後就讓譚轍架著他去了衛生間。趙風箏和我就留守在病床前。
沒過多久他倆就回來了。趙風箏問情況怎樣。九常就掀起庫管露出一大片被紗布纏緊的傷口,說:“已經沒事了!”
我私底下問譚轍情況。譚轍說他倆去衛生間的時候,九常腿上的黑血已經快要蔓延到腳跟了。
九常用針管從腿肚子裡抽出一管一管的黑血,足足抽了八次,腿上的黑血才被清除。然後他自己又上了藥,我幫他簡單包紮了一下。
譚轍語言雖然平淡,但畫面感太強。我忍不住心頭泛起愧疚,對著九常的態度越發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