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趙風箏,你他媽當我是瞎的嗎?你的紙人兒是紅色的,這幅畫明明是白色的!”
趙風箏把東西都收了起來說:“這就不用你管了!”
九常接過話說:“我確實用那副畫對付過你們師徒,但是那副畫已經毀了。你忘了?當天被人灑上了黑狗血,已經不能用了!這畫製造幻境確實是高手,但是太容易毀壞了!不實用!”
譚轍見我們的談話越來越僵,趕忙說:“咱們先別內訌了。咱們在外面鬧了這麼長時間,杜晶在裡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們倆該不會是逃走了吧!”
我這才想起:怎麼把正事給忘了?
堂屋的門鎖著,我們試著推了幾回都沒有推開,趙風箏把紅紙小人兒放出來,那小人兒順著門縫就溜了進去。
隨著“卡巴”一聲響,堂屋的門開了,紅紙小人兒蹦蹦跳跳地爬到趙風箏的手背上,揮舞著雙手似乎在邀功。
趙風箏把紅紙小人兒收進口袋裡,我們一行四人一擁而入,挨個房間搜尋杜晶的下落。
我們把一樓找了個遍,可是根本沒有杜晶的影子。樓梯上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譚轍掏出手機開啟手電,我們正要往二樓上闖,九常忽然攔住最前面的譚轍說:“等一等!”
九常從堂屋的抽屜裡找出一截蠟燭點燃。
藉著燭火微弱的燈光,我看見樓梯是木質的,上面用鮮紅的漆刷的鋥明瓦亮。
樓梯一邊是木質扶手,一邊靠著牆,靠牆的一邊光影斑駁,好像裝著幾塊鏡子。
九常把手裡的蠟燭往樓梯上一扔,燭火在半空中翻了個個兒,“砰”一聲砸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扣”一聲輕響。
在蠟燭的火焰滅掉的最後一瞬間,我看見有一道竹籤子像是利劍一樣“嗖”一下釘在木質的地板上,把掉在上面的那跟蠟燭截成兩半。
我靠!這他媽背後放暗劍?
九常說:“這東西就像是聲控、光控的機關。只有同時有聲音和光亮才會觸發,咱們不要開手電,小心一些!”
譚轍趕快把手裡的手機按滅。我們一行四人手拉著手一步一步往樓上挪去!
樓梯上沒有窗戶,連一絲燈光都看不到,我們又要時刻堤防杜晶那個婆娘在暗中放冷箭,所以每一步都走的特別小心。
走過轉角,又往上走了七個臺階,我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般家裡的樓梯都有一個轉角,前後和有十級左右的臺階。我剛剛數過了,轉角前是十一級,那麼轉角後應該也是十一級。
也就是說,再往上四步,我們就從樓梯走出去了。
誰也不曾想到,就在最緊張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呼呼啦啦”響了起來。
手機上的燈光一亮,我立刻在牆邊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森青的臉。
九常大喊一句“跑”,一下子就把我推了出去。
黑暗中我什麼也看不清,竟然一步跨了上去。與此同時,我聽到身後的九常低低叫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