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箏滿意了,翹著嘴角看著我,意思是:看吧,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吧?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把他倆的舉動看在眼裡,抿唇笑笑,不再言語。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譚轍,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討厭何心可?”
譚轍瞪著眼看著我說:“我啥時候說我討厭她了?”
“不喜歡不就是討厭嗎?剛剛你自己說的!”
譚轍是個再老實不過的人,一下子就被我問住了。這麼一來,他說喜歡也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趙風箏柳眉一豎,惡狠狠地說:“不喜歡就是討厭嗎?這個世界上的難道非黑即白?劉米,你不要用你落後腐朽的三觀來荼毒別人好嘛?本來就萍水相逢,談得上喜歡不喜歡嗎?”
趙風箏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我。說實話,自從聽了九常的話,我雖然沒有被收買,但是心裡或多或少有點受影響。
但是趙風箏說的對,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並不能簡單的區分為好人和壞人。
我又給師父打了個電話,誰知道這一回竟然打通了。當我再次聽到師父的聲音的時候,我激動的幾乎飆淚!
“師父,你……你在哪?”
師父那裡極安靜,靜的甚至說話都帶回音:“小米,我現在很安全,你放心。你呢?還好嗎?找到謝摶說的那個人了嗎?”
我說:“找到了!只不過……”
師父嘆口氣說:“是不是不順利?我早就應該猜到。我跟謝摶的樑子那麼深,他怎麼可能幫我徒弟?”
我問他:“師父,你跟謝摶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現在在哪?是不是九常把你擄走了?”
師父不答反問:“九常是誰?”
我簡明扼要地說:“就是在我們村古墓裡見過的那個日本鬼子!”
師父的聲音有些疲憊,他說:“不是他。小米,後來我仔細想過,咱們好像誤會那個日本鬼子了!哎,算了,這些恩恩怨怨早晚會有個結果,咱們只管等著就行了。”說完,師父就開始咳嗽。
我趕快又問他在哪。師父卻還是不肯說:“我說了你就能救我嗎?還不是白白把你搭進來?你放心,我沒有事,只不過是以前的一個仇家找上門了,不礙事。等這邊的事情了結,我就回去找你!對了,何心可跟你聯絡了嗎?”
我點點頭,把我們這邊的情況簡單跟他說了一下。他就說:“何心可的事有點麻煩,不過應該沒有啥危險。我也教了你不少,你先應付著,要是實在不行,等我回去了,咱們再說……”
講到這裡,電話裡的聲音忽然開始“滋滋啦啦”,師父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見。
我衝著聽筒大叫了好幾聲“師父”,我才聽到師父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你師妹……你們要……你要……”
然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何心可的賓士領著我們進了別墅區,在一座富麗堂皇的花園大房前停住,就連計程車司機都瞪大了眼直撇嘴:“這地方真他媽富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