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箏一下子就被說動了:“你有辦法幫青青脫離苦海?”
七叔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冷笑著說:“辦法我有,但是我也有條件。”
趙風箏十分警惕地看著他問:“什麼條件?”
七叔衝她招手,趙風箏想也不想就把耳朵附了上去,我也想靠近聽一聽,七叔揮手把我開啟。他趴在趙風箏耳朵上嘰裡咕嚕說了一陣,趙風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七叔似乎志在必得:“你答應不答應?”
趙風箏拳頭緊握,幾乎是一字一字往外崩:“我答應!”
七叔讓她立一個重誓,趙風箏臉上幾乎都僵了。我們修道之人,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將誓言看的極重,幾乎不會輕易立重誓。七叔這樣步步緊逼,實在是有些過分,
我忍不住說:“七叔,風箏是譚轍的好朋友,你這樣逼她,等譚轍醒來知道了,心裡會怎麼想?會怎麼看你?”
七叔冷笑著說:“能救她妹妹的是我不是轍轍,我想收一點實惠誰都管不著。轍轍難道還能怪我?”
九常忍了忍,也勸趙風箏:“風箏,不能輕易立誓。”
趙風箏一抬手,示意我們不要說了,然後舉起四指朝天,一字一頓:“我趙風箏在此立誓,若違誓言,筋骨盡斷而死,必下阿鼻地獄!”
七叔滿意的點點頭,他將手一攤,掌心裡露出一枚血紅色的木疙瘩,跟融進雙胞胎魂魄中的那一枚沒有任何分別。
他說:“這東西屬木,是用鮮血澆灌滋養而成,總共有兩個,一個被我用掉了。能助你妹妹的魂魄完全。”
我想起來了,剛剛雙胞胎的魂魄被趙青青咬斷了手腳,可沒多久,它們又長出來了!原來竟是這東西的功勞!
趙風箏從七叔手裡接過去,在掌心裡握了握,我過去問她:“七叔到底提了什麼條件?”
趙風箏看了我一眼,搖頭說:“他不讓說。”
七叔說了許多話,幾乎力竭。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說:“我累了,把我扶回東屋吧。把轍轍叫起來,我有些事要跟他交代!”
我攙扶著他將他送回東屋,趙風箏去堂屋把譚轍叫醒。
譚轍吃了七叔的毒蘋果,一覺睡到現在。他睜眼的時候看到屋子裡、院子裡亂成一團,到處都是血跡,著實嚇了一跳。
他問趙風箏究竟是怎麼回事,趙風箏沒有理他,只是告訴他:“七叔在屋裡等你。”
譚轍進了東屋,七叔讓人便把門帶上了,我隱隱能聽到門裡傳來譚轍的哭聲。
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我實在不願意多看,就拉著趙風箏出了堂屋。
我問她:“藍梨婆呢?”
趙風箏說跑了。我吃了一驚,這不等於放虎歸山嗎?趙風箏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她已經受了重傷,就算逃走,也活不成了。估計回山上了吧,老缺不還在山上嗎?”
我點點頭,猶豫了半晌,又問她:“我,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