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明白了,怪不得陸滎這麼口無遮攔,有頭沒腦,感情人家罩得住啊!
只不過看著這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在我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苦苦哀求,我心理倒還覺得挺爽:你陸滎不是能耐嗎?你不是叫囂了一路嗎?有本事你別來求我啊!
不過痛快歸痛快,我也確實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陸滎的老子是蘭山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以後我要想在本地混,絕對不能跟他結仇。
我說:“你先把陸滎放了,咱們有話好說。”我看陸滎被掐的都快斷氣了,就又補了一句:“要是他死了,你們的債就了結了,咱倆之間就更加不可能了。”
黃鼠狼姑娘勾唇一笑,手上的力道鬆了。陸滎掉在地上,像是個軟腳蝦一樣趴在那捂著嗓子乾嘔。
我有些好奇地說:“我有點不明白,咱們人妖殊途,你幹啥非要嫁給我?找一個黃鼠狼安安生生過日子不好嗎?”
黃鼠狼姑娘垂下頭去,神色黯然:“你不明白,我必須找個人結婚。”
我自然不明白。就繼續追問她。黃鼠狼姑娘眼波流轉,丟擲一個勾魂的媚眼,說:“你娶了我,我就告訴你!”
你他媽當我傻嗎?我說:“不會是白蛇和許仙那樣的陳詞濫調吧?”
黃鼠狼姑娘笑說:“也是也不是,只能說是緣分吧。陸滎要是不在我家門口耍流氓,我也不至於要嫁給他,那我也不會遇見你。你剛剛明知危險卻護了我一路,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所以我願意嫁給你。”
這邏輯不是他媽扯淡嗎?“是陸滎壞了你的閨譽,又不是我。你嫁給我,你的閨譽不還是不完整嗎?”
黃鼠狼姑娘一抬下巴,說:“誰說的?他若是個死人,不就無礙了嗎?”
說來說去,原來這畜生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殺了陸滎。陸滎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我師父就說:“說來說去你還是冥頑不化!”
黃鼠狼姑娘說:“我冥頑不化?他毀我閨譽,我殺了他何錯之有?至於劉米,他是雙魂,與我雙修,自然法力大增!”
這妖孽果然有些道行,竟然連我是雙魂都看得出來!
“而且,劉米若是不娶我,你以為今晚上山的人,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嗎?”
我和師父都驚出一身冷汗,馮遠生更是直接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黃鼠狼姑娘輕蔑地看他一眼,說:“你抬頭看看月亮,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我們紛紛抬頭,只見月正當空,清輝一片,哪有半點異常?可是看著看著,我就覺察出不對來:按時間來算,我們已經耗了很久,可月亮怎麼似乎沒有挪動過地方呢?
我又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上面明明顯示已經早上六點了,可這山上夜色深沉,哪有黎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