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箏搖頭:“我是聽了謝摶的話才來的,他讓我和譚轍同行,自然有他的道理。更何況,我來這也不是為你。”
就在我幾乎要開啟吐槽模式的時候,趙風箏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為了譚轍。他要去哪我都會跟著。至於他是不是為你赴湯蹈火,我就不知道了。”
要不是有重傷在身,我幾乎都想笑。
我的頭疼在加劇,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往外鑽。就像是有八匹馬在我身體上反覆傾軋,碾壓!但是我都忍著。
趙風箏問我怎麼樣了。
我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告訴她:“我好多了。”
四周安靜下來,不遠的樹林裡又有燈火亮起。
我知道,新的輪迴已經降臨,不過我真的再沒有力氣爬起來戰鬥了。
我小聲說:“謝謝。”
趙風箏皺著眉問我:“說的什麼?大聲點!”
我“呵呵”笑了起來。
有人在拍我的肩膀了,接下來,又有兩隻手抓住我的兩條腿。
我被死咒折磨著、被他們拖行。抓著我腿的兩條手岔開了,這他媽是要先拆我的祠堂。
我忽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媽的幾經周折,竟然落個蛋碎的下場,早知今日,還不如當初就被劉二胖他倆害死在村頭的古墓裡,那樣,不管咋說,我還能得到點賠償金。我爸媽的下半生大約也有了保障。
當初,當初,悔不當初。我甚至想,如果大年三十晚上,我安安生生在家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後來這些驚險,會不會能夠避免?
我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兩聲狗叫。
這狗一聽就是剛滿月,奶聲奶氣的,一點也不兇。
然後,我看到一個肥嘟嘟的身軀像一截火腿腸一樣騰空躍起,身影一下子把紙月亮遮了大半。
再然後,小奶狗把紙月亮撲了下來,嘴裡“嗚嗚”地“兇狠”嘶吼著把紙月亮撕碎。
我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樣,死咒的痛苦雖然還在,但是小肚子的棍傷已經好了很多。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只見自己的褲襠離眼前的大樹只有兩寸遠。我摸了摸,心裡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都在!
趙風箏領著一個男人朝我跑了過來,我略微扭頭一看,哦,原來是譚轍。
我竟然有一種想趴在譚轍懷裡大哭一場的衝動。我很想告訴他:你他媽怎麼才來啊!你知不知道,剛剛只差一點點,我連祠堂都讓這幫狗日的給拆了!
可是我並沒有哭,因為我聽到譚轍先說話了。他語氣十分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劉米,我找到老龍窟了,你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