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哦,我看你六神無主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難事呢?”
張嫂明知道李民是因為冷月的事而發愁,但,她卻不願直問,她想聽李民親口說出來。
“張嫂啊,你也來我家好長時間了,我也沒把你當外人。”李民又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和冷月的事,你們都是女人,你幫我分析分析,幫我出一主意唄!我該怎麼辦呢?”
“這個……”
張嫂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她說:“李總第一次找我出主意,如果我不幫忙的話,還真有點脫離群眾呢!”
“什麼……”李民剛剛喝下的一口水差一點噴出來:“脫離群眾?哈哈哈……”
“李總,你笑了?笑了好哇!”張嫂站起身,“我就幫你出一主意。”她趴在李民的耳邊小聲的說。
“啥主意?”
李民躲開張嫂大笑。
“這大廳就咱倆,有啥話你就說唄,還屈屈啥?”
張嫂小聲的說:“我不是怕樓上的冷月聽到嗎。”
“她呀,現在正遨遊在她的小說裡,就是打雷她都不一定聽到。”
“對呀,我也知道冷月這個習慣,怎麼就忘了呢。”張嫂也笑了。“我主要是看電視劇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決定,都得耳語,所以,順便實戰一下。”
“哈!”
李民又被她逗笑了。
“張嫂,受我們家的傳染,你變幽默囉!”
“這幽默道是談不上。”張嫂說:“但你和冷月是合法夫妻呀!如果是我家的那口子,他可不會管我同不同意!白天打的要死要活的,晚上還不是一個被窩嗎?”她看了李民一眼,“俗話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哪有這麼長時間分開住的呢?”
聽張嫂這樣說,李民搖著頭。
“不不!不行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是讓我揹著行李捲,霸王硬上弓!可這一招,現在已經行不通了呀!”
“怎麼?”張嫂笑著問:“難道,她還投訴你不成?”
“那到不會,只不過……我不想傷她的心。”
“如果是這樣……”張嫂想了想說:“那你就該用對比的方法,給她好好的講一講新舊社會兩重天,講一講解放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講一講日本帝國主義的三光政策。”
“是嗎?”
李民笑的不行了。
“人家正傷心呢,張嫂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傷什麼心吶?”張嫂也笑了。“說到傷心呢,我可是國家級代表。我這心吶,都傷了二十多年了!但是,還不得照樣笑著走向生活嗎?就說你大哥吧,這些年了,對我不聞不問的。現在呢,都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撲哧一聲,李民又笑了。
“這樣笑一笑多好。”
張嫂接著說:“這失戀和感冒發燒一樣,悟一身汗,睡一覺,早晨起來就好了!我看吶,還是趕緊叫你兒子思齊回來吧!反正現在學校已經放假了,冷月一定會聽兒子話的。不是說孩子是兩個人感情的橋樑嗎?再說了,二十年前,你給了他一條命,二十年後他再還你一命,兩不相欠呀!”
“哎呦張嫂,這償命的話都說出來了,我發現你真是沒白在我家工作,眼看著素質在提高呢。”
“有嗎?”張嫂問。
“當然有!”李民忍住笑說:“你現在是有勇有謀哇!以後,我得另外聘你當我的軍師,在另外給你發一份工資呢!”
“好了!只要你們兩口子和好,這比什麼都強。”張嫂看著李民。“我上樓了,去收拾收拾。”她說。
“好!”
李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