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樣的方法,經過好一番折騰,接連捕獲了好幾只麋鹿,這方法果然是奇效無比,而僅剩下最後一隻的時候,卻是讓其躲過了他這一擊,逃脫的麋鹿,朝斷崖峽谷深處而去,沈凌疾追不捨。
另一邊的丁大力也是捕獲不小,他將利箭射出向一望無際的灌木林,這一箭蘊含著渾厚的脈氣,利箭著地,瞬間爆裂,炸出巨響,繞的林間傳來陣陣回聲。
被他一擊之下,躲在灌木叢中的麋鹿瞬間東竄西藏,暴露了蹤影,抓住這良機,丁大力便是一個翻身利箭而去,接連射殺,連獲幾頭,心中大喜,卻又帶不甘的朝密林深處再次尋去。
他脈法的造詣本就不弱,威力自然深厚,這一箭射殺,麋鹿根本無力逃竄,一擊必中,各個卻是無一生還,當場便是沒了氣息,也是去了光鮮。
扶在樹上的倪婉清,看著這一頭頭麋鹿倒下,原本還有一絲微笑的臉,瞬間僵硬了一般,沒有了表情,她不知道,她應該去怪那頭牛,還是這本來就是它們的命。
一隻麋鹿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艱難無比,弄出聲響,將那樹藤打的颯颯作響。
被這道輕響一驚,倪婉清回過心神,向那頭麋鹿看去,見其腳跟雖是受傷,卻並無大礙,只是腳跟注入了一絲脈氣,讓其變得麻木而已,若是將這道脈氣解除,便會恢復自然,至少還是一個光鮮完整的生命,看著密林西側,一處又一處同樣的場景,倪婉清心中蕩起了一絲欣慰,面上又重新浮出了一絲笑意。
她目光便朝西側深處探去,尋找著那個她喜歡的身影,此時隨著他二人的比拼,範圍漸漸便擴大了不少,他二人離自己的範疇也是越來越遠。
只見她一個輕踏飛躍而下,朝剛才掙扎的那頭麋鹿輕盈而去,臨近身前,那麋鹿眼眸閃著驚恐,想掙扎著起身逃脫,卻是徒勞無果,終於它還是不在動彈,像是被命運征服了一般低下頭去,眼眸看向某一處,浸著淚水。
見此情形,倪婉清朝哪裡看去,數十丈外另一頭麋鹿同樣也在哪裡不能動彈分毫,忽然間她內心一震,像是軟化了一般,同是生靈萬物,可它們同樣也有情在。
她蔥玉般的手輕輕一揮,一股輕柔罡氣繞著指間,瞬間向麋鹿的腳跟點去,被那道罡氣點中,那麋鹿掙扎了幾下,起身便恢復了行動力,它迅速朝不遠處跑去,繞到另一頭麋鹿旁不停打轉,發出哀鳴一般的求救,不時朝少女回望而來,神情好似帶著莫名的悽苦和乞求。
倪婉清趁著指間的罡氣未散,又是一道紫色罡氣打中那麋鹿腳跟,那麋鹿緩緩起身,抖了抖身子,兩隻麋鹿並未急著離去,看向不遠處的少女,眼裡仿似閃著亮色,頓了頓身形便迅速向密林深處疾奔而去。
看著兩隻麋鹿漸漸跑遠,直到再無身影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經意間就將順子哥的勝利成果給放了,可此刻的她內心卻並無後悔之心,內心反是一片愉悅之快。
她看了看麋鹿消失的方向,便轉身向沈凌尋去。
這邊,沈凌來到了大山西側的斷崖處,這裡較剛才之地更為茂密,連樹木都變得參天高聳,樹枝互動深遠,茂葉錯落有致,樹與樹之間到處是不知名的矮木叢灌,零零散散的騰出些空地來便是路了,陽光在這裡便像是止步了一樣,被這茂林深擋在了外,不知時辰的還以為這裡已是夜晚來臨。
伴著幽幽清涼,沈凌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止步於此,先將竹簫捏在胸前,雖說這座山脈自己也是隨蕭滿來過幾次,但是對於這斷崖盡頭處,這還是他第一次孤身前往,不禁心中還是有一絲毛躁。
這裡兇險雖遠遠比不過大山之巔,卻也聽族裡人講過,玄界中任何一座大山裡都存在遠古的妖獸,它們潛隱在大山古澤,迷人神志,吸走魂魄,就連夜裡的怪物也要忌諱避之,不可奈何。
沈凌朝四周掃視著,在他心裡也明白若是再往前去,恐是危險重重,可若現在回去,若是正好被丁大力和倪婉清碰到,豈不顯得寒顫,讓人說是膽小怕事之人,那樣臉上更無光彩。
遇事畏首畏尾,豈是男子漢所謂,在這幽靜詭異的地方,不斷有森森寒意透出,卻也未改變他此刻的堅決,執意向前探尋一番。
沈凌整理一番心情後,便繞著這零星的空地繼續向前行去,越往前樹木便越是茂密,光線也越是幽暗,兩側的的灌叢、草莽越發高聳,仿似把人包裹了一般,行進也變得緩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