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如尤物一般的女子,沈凌都不禁吞了吞口水,世間居然還有這般妖異的存在,可他定了定心智,他所關乎的不是這女子,而是這女子說出的話,他強定心神,看向那女子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來歷,關於我你還知道什麼。”
那女子輕柔笑道:“怎麼,你就那麼著急嗎,”女子從黑暗中向前傾了傾身子,慢慢走向前來,她的容顏從黑暗中萬全展現出來,更加嫵媚動人,帶著妖異溫柔,說出的每個字都彷彿從沈凌的臉上輕撫而過。
沈凌見她繞到跟前,心中暗暗一驚,這女子難道有迷惑之術不成,將竹簫橫在胸前動了動,脈光繞其流轉,並不是很強盛,透著微弱就如淡淡月光。
見他舉動女子輕盈身子,看向他手中的竹簫,平靜道:“這就是你那隨身之物嗎?”
這一問讓沈凌更是吃驚,滿臉疑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關於我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我從未相見,難道你能未卜先知嗎?”
女子一聽,輕笑出聲,這一笑當真是傾倒眾生,勾人心魂一般,她輕笑道:“少年郎,你真逗,未卜先知那是神仙們的事,他們高高在上,輕浮一切,包括你我,你信嗎。”
面對女子問來,沈凌並未急著回答,在他心裡從不知道神仙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卻知道族人一直受神靈庇佑,才能躲避萬魔殘害,他看向妖媚女子,強定自若道:“我只知道,妖魔猖狂,殘害生靈,你見過霧中的怪物嗎?”
女子一聽他說這霧中的怪物,便是一怔,兩眼幽幽向外看了眼,恨恨道:這些怪物最是討厭,最不讓人清靜,我怎能不知了,隨後她語氣變的極度輕柔,媚笑道:“少年郎,我美嗎?”
笑語間,有薄薄霧氣飄來,繚繞著少年,仿似周身都是她迷人的身姿在妖嬈輕舞,這些迷人的身影吐著輕舌、眼神勾魂般向少年撲來。
少年心神猛然一蕩,面對這些迷魂幻影,他雙眼深閉,全身脈法爆漲,祭出竹簫護在身前,只可惜,他脈法修為淺薄,並未抵擋多時,便感覺體內脈氣便有枯竭之象。
那讓人迷醉的薄霧將其籠罩,讓他深感舒坦、燥熱,沈凌不敢睜眼,依然雙目緊閉,可耳邊仿似有無數美舌在輕饒,併發出誘人的呲呲聲,讓人抵擋不住內心深處的那股慾望和躁動,他聽族中長輩講過遠古妖獸迷人心智,吸人魂魄的事,現在想來恐是應驗在自己身上了。
隨著脈氣的稀薄,脈光也越來越弱,沈凌只感陣陣疲憊布遍全身,身子也越來越僵硬了,由於脈氣不斷的耗損,已造成他有一絲輕微的脫力之感.
可他深知現在正是危機關頭,便強定心神,盤坐起來,讓竹簫旋轉繞身,護住自己身型,自己也進入修煉狀態,做到心中無我之境。
然冥靜中他突然感到一道紫氣在體內遊走,隨著自己進入冥靜狀態,那道紫氣如一道真訣一般,由心臟部位向體內四周擴散,這道紫光以心臟為中心,瞬間將整個體內變得柔和明亮。
讓本來嘈雜的他遊走在更為廣闊的自我世界,他的心是如此的靜,靜到感受不到一切雜念,甚至是一絲呼吸,沈凌來不及尋找這體內激發出的古怪,便進入了這虛無一般的靜心之旅。
原本打算用修煉來抵禦的他,便徹底打消了心中的念頭,趁此之機,靜心調息體內流失的脈氣。
這妖媚女子,見盤坐的少年,穩如堅石,並未被她的媚惑之術所困,心中猛然一驚,不禁感嘆,這個少年的耐力竟如此堅毅。
她惱羞成怒,那張絕美的臉變得如枯樹皮一般,兩眼凹陷,整張臉更像一個骷髏骨一般,透著森森妖氣,甚是恐怖,趁此之際,那癱軟在一旁的麋鹿低鳴一驚,起身向草莽之外逃命而去,那速度之快,顯然是驚嚇的不輕。
女子了眼那麋鹿逃命的方向,並沒在意,一臉枯容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笑了笑,瞬間又變回了那張驚顏之容,露出一絲詭異的陰笑,如幽魂一般飄近少年。
沈凌感受著體內這道真訣的古怪,這是他至今也未體驗過的,為何在自己體內還有這樣奇特的一道靜心真訣,之前的自己怎麼從未察覺到。
可現在的處境容不得他有絲毫時間去尋找答案,自己心中很是擔憂,他孤身前往這裡,再這樣耗下去,只對自己不利,若是夜晚來臨,豈說不被這妖獸所害,也早成了那夜中怪物的盤中餐了,越想這其中的厲害,心中就越發急躁了起來,然而他依然能感受到圍繞其身的妖嬈之氣。
隨著自己擔憂甚濃,心中雜念也悠然而生,總有個呼喚在迫使他睜開眼眸,那道紫色真訣在體內漸漸暗淡了下來,沈凌只感全身淋漓而下,燥熱難耐,他拼命使出脈法,定住心神,破出心中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