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卿見青杏如此為自個兒打算,心頭是暖融融的,自然是滿口應下了,可礙於她總也“言行不一”,青杏只得多加叮囑。
“您也是知曉的,再矜貴的花兒也受不了日日澆水啊,何況這是血啊。”
“是是是,我的好青杏,我保證!”駱卿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指頭,發誓道,“我決計不會拿自個兒性命作玩笑。”
只是饒是青杏沒有說,駱卿的舉動還是被漸漸閒下來的言淮發覺了。
“你身上怎地有股子血腥味兒?”
駱卿身上的血腥味兒愈發濃重了,初時不過是在身上劃拉一個小口子,言淮日日又回得晚,自是沒聞出來,可後來就是手臂上,已是不見一塊好肉了。
“前幾日你說是身上來月事了,是還沒走完?肚子可還疼?”
言淮連連發問,駱卿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好腆著臉說確實是自個兒月事沒完。
這可就更不得了了,這都好幾日了,言淮當即就道:“那明兒我尋劉霄來給你瞧瞧。”
駱卿很少在言淮面前撒謊,且一旦撒謊每每就能給他拆穿,這會子更是慌了。
“不……不用,我就是大夫,沒得尋劉大哥來,讓人笑話。”
言淮微微蹙眉,不過轉瞬即逝,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頭。
“卿卿,醫者不自醫,你忘了?何況你前幾日說來月事了,我記得你月事是月中來的,如今提前了就不大對,何況這還久久未將它給送走,明兒還是得讓劉霄來瞧瞧。”
“我……就一個小小的月事,哪裡就要勞煩劉大哥,也不是什麼大病,還是可以自醫的。”看書窩
駱卿力爭道。
言淮收回放在駱卿頭上的手,嘆了口氣道:“你還要瞞著我嗎?”
“卿卿,我向來敬你、重你,想著你長大了,有自個兒的小心思,就算是夫妻,也不能事事都知,何種心思都給我剖析清楚,但……”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他抬頭,一雙無神的雙眼直視著駱卿。
“你是要欺我眼盲嗎?”
駱卿心頭一顫,饒是她知曉他那雙眼什麼都看不清,也顯不出什麼情緒來,她就是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失望。
她立時撲到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連日來的委屈、傷痛一股腦兒湧了上來。
“哥哥就知曉欺負我,何苦說這種話來扎我心,逼我啊!”
言淮也知自個兒方才言重了,伸手回抱著她,同她道起了歉。
“是哥哥的不是,可你到底騙了我什麼?為何你身上日日都有股子血腥味兒?哥哥也是真的擔心著急。”
“每每我回來你都歇了,我不好問你,問青杏和紅梅她們都說沒有,我就知曉是你吩咐過了,她們是你的貼身丫鬟,我不好連連逼迫,到時候令你在府中全無威信,那我只好來逼一逼你了。”
駱卿咬了咬唇,沒說話,她不敢說,若是說了,依著哥哥的脾性不定會將血滴淚給砸了,就算是讓她繼續養下去了怕也不會再用她的血。
“不說?”言淮挑眉,起身就打算往門口走。
駱卿見狀,忙將人給拉住了,也知曉事情是瞞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
她見言淮面上無甚表情,心頭是直打鼓,拉著他的手是愈發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