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國遇刺,這是天大的事情。
被緊急送往太子府後,經過御醫檢查,發現確實沒有大礙,這才讓吳興邦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郭珠道:“郭指揮使,查出來那兩個人的身份沒有?”
郭珠道:“目前查到他們確實是五軍營的武官,不過並不是五軍營前軍右哨的,而是五軍營後軍右哨的兩名武官,身份也確實是把總。”
如此簡單的隱蔽身份,想來二人早就打定主意,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他們都是肯定不活了。
“我要的是他們真實的身份,他們身後站著的是什麼樣的悖逆狂徒,而不是要你告訴我他們明面上的身份!”張琰因為憤怒,看著郭珠的眼睛都紅了。
郭珠低下頭道:“最近錦衣衛奉監國之令,在城中搜捕韃靼奸細,人手嚴重不足……”
“我不要聽你的藉口,查,給我馬上去查!”張琰再次怒道。
“是!”
看著郭珠等人退下,這時,下人稟告,說宮中來人了。
張琰聞言立馬收起憤怒,帶著吳興邦走了出去。
宮裡來的是司禮監的陳洪,見到張琰,他“咕咚”一聲跪下道:“監國,我奉皇后娘娘之命出宮,來看看您的傷勢,皇后娘娘說了,要儘快著錦衣衛抓住首惡!”
張琰聽說深宮中的謝皇后也知道了這事,連忙起身朝宮裡的方向拱手道:“謝過皇后關心!”
陳洪說完了事兒,站起身一臉同仇敵愾的樣子怒罵道:“是哪個鱉孫敢傷咱們太子殿下,奴婢要是知道了,就算手無縛雞之力,也要去跟他拼命。”
張琰對這種沒營養的賣好,心裡膩煩,但敏感時期,他還是佯裝感動拍了拍陳洪的肩膀道:“陳公公有心了!”
陳洪被張琰拍了肩膀,頓時感覺骨頭都輕了二兩,他連忙笑道:“太子爺,以後您有什麼吩咐,叫人傳話給我就行,奴婢一定把您的事當成天大的事,第一個去辦!”
張琰輕咳兩聲笑道:“陳公公,我是監國,不是太子,還有,什麼事情都要以父皇的意思為先,你可不要搞錯了!不過,本監國還是要感謝你啊!”
送走了陳洪,張琰看了看一旁喝茶,對剛剛“視若無睹”的吳興邦道:“首輔大人,你覺得這時候是誰要我的性命?”
吳興邦覺得話題敏感,也知道對方是逼著自己表態,他是什麼人,根本不接招,反而笑道:“殿下,您的安全現在是大魏最重要的事情,護衛方面的事情,內閣馬上就會草擬出呈文給您,至於查案,還是要等郭珠那邊的訊息!”
“老臣也不敢妄自揣測啊!”
說完,他拱了拱手道:“事務繁多,老臣先行告退,殿下先將養身體,外面的事還要您來主持!”
說完就告退出去了。
張琰看著他的背影暗罵一聲“老狐狸”,隨後來到一處院中對著房間裡道:“宗器賢弟!”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松江沈家嫡子沈瑄。
沈瑄見到張琰這模樣,頓時大吃一驚。
當他得知有人刺殺張琰後,脫口而出道:“必是齊王無疑!”
張琰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和本王想的一樣!”
原來,松江沈家,沈默進京後,定下了沈家投向廢太子張琰的基調,其實並非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