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徐鶴回來,張徽姮、顧橫波等人早就等著了。
就連豐筱竹也藏在屏風後滿含期待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徐鶴你回來了?”
“亮聲!”
徐鶴見公主和顧姐姐二人早就等在此處,剛想來個左擁右抱,誰知二人慌忙掙開,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後面有人。
徐鶴老臉一紅,這陣子呆在山裡,早就按捺不住,看見妻子,哪還沒有動手動腳的?
可誰曾想屏風後面竟然有人。
張徽姮輕咳兩聲道:“信你收到了吧?豐家伯父的事情,你既然回來了,想必已經有了主意?”
徐鶴看了看屏風,已經猜到後面站著的是豐筱竹,他點了點頭道:“我今晚就去郭指揮使家裡一趟!”
聽說他要去找郭珠,張徽姮沒好氣道:“我拿著帖子去找郭珠都沒用,你去了他就能放人?”
徐鶴微微一笑大聲道:“還請公主放心,豐家伯父我徐鶴一定救他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豐筱竹聽的。
顧橫波心領神會道:“那豐家妹妹定然能夠安心不少,她這幾日都沒好好吃飯呢!”
徐鶴聞言看了一眼顧橫波,心知這蕙質蘭心的女子已經猜到了什麼,於是笑了笑道:“那就請顧姐姐勸勸豐姑娘!讓她別急,我現在就出門!”
豐筱竹聞言,這些日子以來的擔心、焦躁,好像一下子消減了不少。
以前那個在沙洲中互相扶持、互相取暖的徐鶴,恍惚間又回來了。
徐鶴的話彷彿有什麼魔力似的,一下子就讓她整個人安心了不少。
徐鶴朝二位夫人點了點頭,屁股都還沒落座,就轉身出去尋郭珠了。
等見到郭珠時,郭珠還是那副死人臉道:“你不該這時候回來!”
徐鶴笑道:“郭指揮使好大的面子,連公主的名帖要人都不給!”
郭珠道:“你來了我照樣不給,哼,你覺得你比公主還尊貴?”
徐鶴道:“郭指揮使,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豐坊是什麼人,你我心裡都清楚,皇上心裡也清楚。”
“到時候,你跟皇上報豐坊一個傷重急需醫治,我想皇上對於豐坊這樣的小角色,也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郭珠冷冷一哼:“我這人,從不欺君,而且,這錦衣衛裡,也未必就是我說了算,豐坊你可以帶走,但我有言在先,他出去後是死是活,你別找我!”
徐鶴聞言大驚:“豐坊真受刑了?”
“嗯!”
“為什麼?”
“因為太僕寺的馬金他拿了!”
徐鶴:“……多少?”
“三萬兩!”
“不可能,他窮得都快當褲子了!”
“是,但他拿著貪來的錢,送人了!”
“誰?”
“很多,廢太子、吳興邦,甚至還有蜀王!”
徐鶴聽到這,差點罵娘,這特麼豐坊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為了做官,什麼錢都敢貪,什麼門路都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