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宮裡沒這個規矩,太可惜了,駙馬是狀元郎,催妝詩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女子出嫁化妝,自唐朝起就有催妝的傳統,意思是說,你快點吧,我這急不可耐娶你回家了,別墨跡啊!
不過到了大魏朝,皇家自然沒有這樣的規矩。
但大家現在都尬著呢,屋子裡還有那麼多燈泡。
直接攆人吧,屬實有些不體面,反正催妝詩啥的又不要流傳千古,寓意好就成,那對徐鶴來說,還真就是信手拈來。
“那就補上!”徐鶴大手一揮,意氣風發。
“好!”
“狀元郎要賦詩了!”
“都別說話!”
……
張徽姮也激動啊,嫁給徐鶴,最讓她引以為豪的就是,徐鶴是狀元!是開天闢地有科舉以來的第一個“徐六首”!
自家夫君文采風流,誰家娘子不喜歡夫君的文采用在自己身上?
此刻的她早就忘了嬌羞,含情脈脈,期待地看著徐鶴。
徐鶴看了看房間裡的陳設,很快就有了: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
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
一首詩唸完,屋中的所有女人都痴了。
她們或許聽不懂詩中的意思。
但最後一句還是能聽懂的。
駙馬要給公主畫眉。
公主好幸福!
什麼事都怕代入。
眾人把自己一代入這首詩裡,一個年輕俊朗的夫婿,親自給自己畫眉……
一屋子的女人眼睛裡都好像罩了一層水霧似的。
尤其是張徽姮,想到詩中的場景,她整個身子都酥了,一臉憧憬地看著徐鶴。
“狀元公再來一首!”
“是啊,再來一首吧!”
“駙馬!你寫的詩太好了,奴婢們,不是,公主還想聽!”
張徽姮怒瞪說話之人,心道:“就你多嘴,瞎說什麼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