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之呢?最近徐鶴跟謝道之的兒子有來往嗎?”至正帝突然問。
陳洪連忙道:“謝寺卿的公子正在朝考,最近一直都沒出門,狀元公也沒去謝府!”
“那就不是徐鶴!”至正帝心中確定。
至於姚純臣,那就更不可能了。
姚純臣說白了,就是個七品小官,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難道,這些人是自發聯署的?
自發的更……
到這會兒,陳洪已經知道,皇帝找他過來是為什麼了。
他也是在司禮監行走的,自然知道今天通政司遞過來的奏本中出了大事。
想到這,陳洪突然記起今日內操軍的番子從宮外帶來的訊息。
“陛下,奴婢今天聽說了一件事,想著要不要告訴陛下,就是些道聽途說!”
至正帝皺眉道:“以後這種蠢話不要再說!”
陳洪聞言愣住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要說,還是不要說?
王吉看在眼裡都替他著急:“說!”
陳洪連忙磕頭道:“今天下面人回報,說最近不少人都在盛傳,徐閣老四處串聯,花錢請人聯署奏本!”
至正帝聞言大怒:“徐嵩,不知廉恥,皮裡陽秋、戀棧不去的老賊!”
他是真沒想到,徐嵩這個平日裡看起來還算【規矩】的閣臣,竟然在這時候,玩這套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
“是朕對他不好嗎?”
“是朕沒有慰留他嗎?”
“還是朕就遲了,他就等不及了?”
……
這時萬壽宮偏殿內,一眾人等全都不約而同噤若寒蟬。
陳洪更是惶恐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陛下,怒大傷肝,請陛下保重御體,不要因為朝事弄壞了身子!”王吉也趕緊跪倒磕頭道。
至正帝聽到王吉的聲音,這才想起,自己喜怒不形於色的日常人設。
他冷哼一聲,不再開口,轉而想起那日陸西星的扶乩卦詞。
“這一家子果然都是……”
想到這,他突然皺眉停下,以手捻鬚沉思起來。
陳洪剛剛說了,徐嵩這陣子幾乎沒有見外人,姚純臣和徐鶴絕不可能搞什麼花錢買聯署的把戲。他們也沒資格出面做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