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久的將來,徐鶴與騷人兄還真就是沾親帶故了。
第二是謝道之講述的最近京中發生的大事。
一是不知為何,本來針對陸雲的彈劾,在最近這段時間裡似乎有所收斂,據謝道之估計,應該跟謝鯤入了他的幕府有關。
還有就是最近新任太僕寺少卿的豐坊,最近在京中跟翰林院掌院學士邱騰發生爭執,原因還是因為豐坊早年的那些事兒。
就說這豐坊到了京城後,靠著徐嵩的手書和秦闕的門路,一下子成為將來大九卿的熱門人選。
這讓翰林院這一幫清流心中既是嫉妒又是厭惡,於是便拿豐坊早年首鼠兩端,為了做官不擇手段跪舔至正帝的事情出來彈劾他【小人行徑,諂媚於上】!
豐坊這些年在家鄉憋出個鳥來,能出來做官還要什麼臉?
聽到這種揭傷疤的事情,頓時氣得跳腳,上奏彈劾邱騰收受賄賂,家族眾人在鄉間依仗邱騰的地位作威作福。
一時間雙方鬥得你來我往。
搞得本來豐坊想將庶女嫁給秦闕的計劃,也因為秦闕害怕招惹到邱騰那撥清流而告終。
這下完蛋了,現如今豐坊的名字就算是秦家也覺得臭不可聞,害得原本一些想跟他結親的人家也望而卻步。
豐筱竹生生因為這個老爹的緣故,剛到京城就出了名了。
徐鶴聞言心中一緊,腦中不由自主想起那個既知性聰穎,又嬌俏可人的女孩。
“喂!想什麼呢?”謝良才不疑有他笑道,“這豐坊是真有意思,之前不是還想把他閨女嫁給你嗎?還要你做他上門女婿,真是可笑。”
徐鶴沒有回話,只是低著頭,像是把玩著手中的茶盞。
謝良才這時神神秘秘道:“小鶴,你看信中,還有件大事要發生了。”
徐鶴收拾心情,繼續向下看去,只見謝道之在心中說,司禮監有個叫尤孝的太監來了揚州,據說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要將鹽稅收歸內庫所有。
此事在京中引起軒然大波,很多官員對本已捉襟見肘的稅收狀況憂心忡忡了,如今皇帝又把手伸向朝廷稅賦的大頭鹽稅,很多人都在醞釀著如果這事屬實,就要上本規勸皇帝收回成命。
徐鶴從大伯那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並不是很吃驚。
謝良才嘆了口氣:“我呆在揚州想了想,覺得這姓尤的太監是個麻煩,這不,躲到你這來了!”
“好嘛……”徐鶴心說這一個兩個都在躲人啊,大伯躲出去了,謝良才如今也躲過來了,看來,大家都意識到風雨欲來風滿樓啊!
突然,他想起那日徐嵩叫他提醒謝良才的也是此事,於是將徐嵩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謝良才。
謝良才一臉感激道:“本來我父親不在,我躲出來還心裡惴惴,既然小石公這麼說,我便明白我來你這是躲對了!”
說完他悠哉遊哉來到床邊躺了下去,抱著頭看起來別提多得意了。
“得!”徐鶴心想,“這傢伙搞得像奉旨呆在我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