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雖然讓自己跟勳貴之家保持距離。
但徐鶴覺得薛永志這人其實還不錯。
最少沒有少侯爺的架子,待人接物還算順眼。
當然權貴子弟徐鶴也算見過幾個。
就拿騷人兄來說吧,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班級裡的中等生,跟你一起打遊戲、寫作業,感情甚篤。
沈瑄則是那種優等生,處處溫良恭儉讓,學習成績也很好,是老師心中班長的不二人選,但玩在一起總覺得對方跟自己隔了一道牆,不好交心。
薛永志呢,就屬於班級裡孔武有力的學習委員,還是學校的教職員工子弟,湊在一起吹吹牛逼打打架,大家不是一條道上的,但混在一起也不覺得違和,畢竟一起揍過人,革命戰友了屬於。
從徐府出來後,徐鶴沒有第一時間趕去驛館,畢竟天色不早了,這麼晚登門,有些打擾別人休息。
到了家中,徐鶴跟甲長大伯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自然是要把最近的賬目盤一盤的。
現在白糖的生意,北擴充套件到淮安府,南則到了通州。
雖然速度不快,但總算穩健。
白糖這種技術含量不高的玩意兒,想要守住這個賺錢的路子,細水長流方是上策。
擴充套件得慢,但盈利卻一點都不少,這幾個月來,光是徐鶴這邊的收益就達到了五千兩。
五千兩,聽起來好像就那麼回事。
但如果徐鶴想要做個地主老財,說不得,徐家村的上好水田他這一千兩都用不完,當然,那也得族裡同意售賣才行。
加上錢裕每月親自送來的惠賓樓的進項,徐鶴的個人資產估計在海陵縣能比過他的人,估計也不多了。
不過,這是指個人財富。
海陵縣的大家族不少,更有徐家這樣的巨無霸,跟他們比起來,自己那點銀子,不過是兒戲而已。
今晚甲長大伯之所以找來,其實是因為白糖售賣出現了問題。
平時就他跟徐鵬兩人出門販賣。
但現在經營範圍擴大,淮安府各縣都開啟了市場,通州那邊州城裡的幾家南北貨鋪子也要供貨。
好不容易打通了貿易渠道,那就要靠穩定的貨源維持住,那麼問題來了。
甲長大伯父子兩人又得忙生產,又得忙銷售,錢是賺到了,人也累得不行。
徐鶴想到此節,於是讓丁澤去惠賓樓找來錢家父子。
錢裕聽說想讓他下月開始負責售賣白糖,頓時摩拳擦掌,嚷嚷著大幹一場。
這件事其實早就提上了日程,只不過徐鶴一直忙於舉業,沒有時間打理。
錢家父子又因為白糖這件事太過重要,過分關心的話,他們怕徐鶴多想,所以一直忍著沒有開口。
如今徐鶴自己提出,錢裕立馬興奮極了。
他早就跟著錢繼祖給他請的師傅後面學了很久了,一直在等著實踐的機會,如今機會來了,他恨不得明天就開始行動。
錢繼祖還是擔心兒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為了讓徐鶴放心,拍著胸脯保證,會讓自家簽了死契的掌櫃幫忙跟車照應。
徐鶴對此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