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的話,一時間,將三人都震得久久無言。
“所以,你們還是……”
文一猛灌一口酒,打斷了慕晚風的話頭:“慕兄弟,敞亮話我不會說,但我這條命是你給的。”
“今後你要殺人,我便是你手中刀劍,你要踏平蘊天宮,我便為你身先士卒。”
這下輪到慕晚風無話可說了,盯著文一良久,嘆息苦笑。
文二也彷彿下定了決心,一咬牙豁然起身,退後一步朝慕晚風跪了下去。
“慕兄弟,我知道你將來成就非凡,即使整個神州大陸,也左右不了你。”
“倘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只求你念及情分,留下我爹孃等人的性命,文二定當為你肝腦塗地!”
慕晚風趕緊將其扶起,道:“大哥、二哥,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文三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沒心沒肺地鼓囊道:“風兄,送上門的自家人你不要,非得路邊去摘草。”
“下雨天出門淋雨,腦子進水了吧?”
旁邊胭脂一聽,如遇知音一般,不住點頭。文三的話,就彷彿說到了兩人心坎兒裡了。
可不是嗎?前些日子,她們放下身段服侍,卻被慕晚風給趕了出去。
慕晚風瞥了文三一眼,難得笑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家花沒有野花香。”
文三接道:“窩邊有草,何必滿山跑,野花雖香,卻不比家花持久芬芳。”
慕晚風不屑道:“你持久?”
文三傲然道:“你試試?”
慕晚風道:“未開苞的花,大言不慚。”
文三道:“說得好像你的花,是開了包似的,自吹自擂。”
慕晚風道:“我自己不吹,難道給你吹?”
文三道:“我就想問,你自己怎麼吹?”
兩人浪蕩的對話,如同開閘的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沒譜。
胭脂滿臉不可置信,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兩人面紅耳赤,唾沫橫飛。
就算給她們一百顆腦袋,想破了,也絕對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痴情男子,冷麵殺神,現在又粗俗得沒有底線。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對於這樣的情況,文一兩人倒是不意外,不過即使旁邊是邪教女子,他們兩人也羞愧難以自持,只顧埋頭扒飯。
終於,慕晚風和文三過足了嘴癮,這才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文三恭維道:“嘿嘿……風兄文采斐然,不減當年~”
慕晚風客氣道:“哈哈……文兄才華橫溢,寶刀未老~”
文三笑問道:“還趕我走不?”
慕晚風面色一肅,道:“考慮清楚了?”
文三豪爽地道:“除了貞潔,得留給未來的媳婦,別的都歸你!”
慕晚風鄭重點頭,對胭脂問道:“胭脂,在你二人看來,我這兄弟如何?”
胭與脂對視一眼,連忙道:“慕公子,屬下去多備一些菜餚。”
說完,她拉著脂迅速消失在石室中,讓文三無語凝噎。
“我就這麼不招人疼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