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第一日。
鄴國就給了天下一個如此大的驚喜。
正陽帝姬昊沒想到,其餘諸侯亦是沒想到。
殺盡欒香閣上下所有人,暫且不提。
最令他們震驚的莫過於殺盡吳越君主殷倫所帶來的三千精銳甲士。
而最重要的是對方僅僅出來了兩個人而已。
殷倫也不知是被楚羽嘉這句話給震懾住還是怎樣,當場什麼話都沒說,直徑撥馬便走。
上陣的三千甲士無一人生還,楚羽嘉的一身白袍,陶北笙的一襲布衣全部被鮮血染紅。
被兩人一劍洞穿的還好,但如果是被兩人的劍氣所傷,那怕是連具完整的屍體都難以留下來。
三千甲士的屍體層層疊疊,殘肢斷臂滿地都是。
固然沒有親手殺人,但在屋內觀戰的趙寬亦是心中激昂,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兩大高手一起出手,而且還是兩大劍術高手。
不管是楚羽嘉的御劍八百上青天,還是陶北笙的劍氣縱橫三百步,都是讓人難以掩飾的羨慕和激動。
試問天下人練武,有幾人能練就出來這種單槍匹馬便可力戰千軍萬馬的本事?
而最讓人覺得豪情萬丈的話莫過於陶北笙最後問楚羽嘉那句;“不再殺他三千過過癮了?”
最終,楚羽嘉也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與陶北笙相視而笑,兩人一同進入鄴國隊伍下榻的驛站當中。
對面的欒香閣已經在亂戰當中被楚羽嘉和陶北笙的劍氣似有意似無意的摧毀。
從這開始,就算是日後這明武帝國的帝王還敢把鄴王安排在青樓楚館對面,怕是這青樓楚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了。
這一下,楚羽嘉和陶北笙的名字是在京城傳開了,但實際上兩人也不好受。
進入驛站,陶北笙還好,但楚羽嘉卻也站不住了,在沒人的地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臉色漲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算是武藝再高超,也畢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而對方三千甲士連綿不絕,兩人幾乎都是提著一口氣搏殺,根本就沒有換氣的機會。
尤其楚羽嘉這次又是在與熔金、落日大戰一場,隨後又是一次御劍八百多。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導致體內氣機紊亂,蠻橫氣機在奇經八脈橫衝直撞。
噗!
一口鮮血被楚羽嘉張嘴噴了出來。
見狀,陶北笙急忙上前,抬手幫楚羽嘉平穩氣機。
等到楚羽嘉面色稍微正常一些了,陶北笙才開口道:“我說你小子也是夠可以的,明明可以讓你帳下士卒去與對方搏殺,但卻非要自己上場,逼得我也不得不出手,你這都是圖什麼呢?”
“面子。”
楚羽嘉抬手擦去嘴角血跡,挑眉道:“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願意出手幫我。”
“我就是閒得無聊。”
陶北笙輕輕一笑,道:“不過你今天屬實讓我有些意外,本來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過就是個浪蕩子,充其量就是個士族世家的公子哥,但今日你卻讓我大開眼界了,竟然願意所謂尊嚴,在這天子腳下與全天下為敵,倒也真是不得不讓我也說聲佩服。”
“佩服就行了。”
楚羽嘉哈哈一笑,隨即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鄴國為這天下鎮守邊關,結果到頭來還得受這幫孫子的鳥氣,如果那正陽帝真有種的話,就去鄴國走一遭,如果他能在水雲郡那地方待個十年八載,我楚羽嘉也能說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