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劍飛回楚羽嘉的手中。
在場眾人在回頭望向楚羽嘉,不論是刺客還是齊軍護衛,臉上都寫滿了駭然的神色。
就算是嚴南身側那名修為不俗的劍士也一樣是這種臉色。
他的修為本就不俗,要不然也不可能做齊國二公子的貼身護衛,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面對這五名刺客的圍攻時,也只能求得自保。
但就在這眨眼間,楚羽嘉至始至終也只是出了一招而已,那兩名刺客就已經做了他的劍下亡魂。
更加可怕的是,這一手飛劍的本領,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不僅僅是需要武學真氣和高修為,更需要培養出一柄生出劍胚的劍才行。
剩下的三名刺客互相看了看,最後咬了咬牙紛紛怪叫著衝向嚴南。
他們顯然是想要拼命了。
可還沒等他們碰到嚴南,就只覺得眼前一晃,楚羽嘉已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面對刺過來的三柄長劍,楚羽嘉不慌不忙抬起手中劍隨意的格擋著。
此刻楚羽嘉的動作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和人對決,更像是一個書生在紙上手持毛筆揮灑墨汁,每一個動作都透出一股寫意。
他看似沒有用多少力氣,但那三名刺客都在暗暗叫苦,自己持劍的手腕被震得陣陣發麻。
又擋開了對方几劍,楚羽嘉的身形忽然一閃,整個人幾乎貼著地面朝著那三人衝了上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的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手中朔月劍順勢從楚羽嘉的掌中飛出,宛如閃電一般從一人的身軀上激射而過,楚羽嘉則是到了一人的面前整個人騰空躍起,手掌攤開一招仙人扶頂朝著一人的天靈蓋就砸了下去。
噗……
啪……
脆響與悶響幾乎在同一時間傳了過來。
這時候在看場中,三名刺客當中一人被一劍洞穿胸口,因為速度太快,傷口還沒來得及閉合,甚至能從那刺客的前胸看見他後背的風光。
而另外一名刺客的模樣顯然要比這個刺客悽慘多了,天靈蓋被楚羽嘉一掌拍碎,腿骨崩碎,整個人都陷入了泥土當中。
三名刺客,又是在轉瞬之間死了兩人。
僅剩下的那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該和楚羽嘉拼命,還是該轉身逃走。
可這個問題卻沒有讓他糾結太久,隨著楚羽嘉抬起手,就見那刺客的身軀猛然抖動一下,而後便頹然倒地。
朔月劍飛到楚羽嘉的頭頂盤旋了一週後落在楚羽嘉攤開的手掌中。
那領著刺客前來的漢子自然也將眼前的景象盡收眼底,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憑藉什麼殺入齊國王城,又是憑藉什麼逼得齊王選擇兩國和談。
但他只是一個過河的卒子,過了河就不能後退半步。
那漢子手持長刀,指揮著僅剩的刺客們,手持長刀高喊道:“兄弟們,隨我一起殺鄴狗!”
他這話喊出來的一瞬間,楚羽嘉也將朔月劍高舉喝道:“西北鐵騎,衝陣!”
西北鐵騎,這四個字本身就是榮耀。
在西北軍中,哪有士卒畏縮不前,哪怕是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也一樣敢與敵人決一死戰。
從老將軍楚千文,便在西北軍立下標杆,身為西北軍的將領必然要衝在士卒的最前面,先死將領在死士卒,西北軍全體兵將就是在這樣一種環境當中存活下來的,更是在血水裡面和人摔跤磨練出來了鋼鐵般的意志。
在聽見楚羽嘉一聲衝陣後,哪怕己方僅有一百騎,也都紛紛催動戰馬抽出戰刀,朝著那經過了兩輪衝殺但還剩下接近四百人的刺客們。
如果說,剛剛那五百人從山上衝下來的模樣氣勢如虹,那如今這一百輕騎衝擊的勢頭便可以說是銳不可當了。
這些人多半都是當初隨著楚羽嘉一同在齊國走了一遭的老卒們,在他們衝鋒的時候,除了戰馬的馬蹄衝擊地面發出的馬蹄聲之外,其餘的聲音一點都沒有。
齊軍護衛們幾乎都是下意識的給這支輕騎讓開了道路,愣愣的看著對方從自己的面前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