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好笑,真是好笑。”
竇建開仰面大笑三聲說道:“聽說你要和我打個賭,那我現在問你,你要和我賭什麼?”
“我賭,你這滿營之中,無一人能夠勝我。”
聞言,竇建開眯起了眼睛,左右敲了敲,那些齊國武將的臉上充滿了不屑。
這人也太狂了,竟然說在自己這滿營中,無一人能勝他,這人怕是腦子有毛病吧?
男人彷彿沒有聽見周圍的嘲笑,緩緩地將跨在肩膀上的布包放下,取出了布包裡面的東西。
那是兩把劍,兩把還在劍鞘當中的劍。
將劍插在地上,男人將那破布囊如珍寶一般的塞進衣服裡,而後抬頭望向竇建開朗聲道:“今日,我鄴國楚羽嘉,問你齊國竇建開,你敢不敢和我賭?”
“我泱泱大齊能臣強將無數,豈會怕你?”
竇建開滿臉傲氣的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我賭?”
“為了他們。”
楚羽嘉抬手指向那些被掛在營寨上的鄴軍屍首:“今日我要是賭贏了,他們,我要帶走。”
“就為了這些屍體,你就來和我三十萬大軍拼命,你怕是真的瘋了。”
“瘋不瘋不用你管,我只想問你,你敢不敢賭?”
“有何不敢?”
竇建開抬起手,振聲喝道:“我齊國兒郎怎會有怕的時候,該害怕的應該是你才對。”
這時,一武將插手說道:“將軍,這樣一個黃口小兒,讓我去砍下他的腦袋。”
“好,等你提著此人的腦袋回來,我準你喝酒三斤。”
一聽這話,那武將頓時樂得跟花一樣,隨後催馬出陣朝著楚羽嘉狂奔而去。
他死死的盯著楚羽嘉的腦袋:“我乃齊國陣前都尉,趙敦厚,黃口小兒受死!”
不等到楚羽嘉近前,一杆長槍便夾帶著雷霆之勢直奔楚羽嘉的胸口襲來。
楚羽嘉連頭都沒抬,眼看著對方的槍尖就要刺中他的胸口時,他突然動了,腰身微微扭動,身形一側,剛好將這一槍給避開。
趙敦厚見這一槍竟然沒有刺中,一時間有些意外,不過依舊調轉馬頭,再次提槍朝楚羽嘉衝來。
這一次,楚羽嘉依舊是一動未動,而趙敦厚的長槍則是由上而下朝楚羽嘉的頭頂砸去。
楚羽嘉如死魚一般的眼睛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波瀾,只見他單腳一點地面,整個人騰空躍起,在半空中躲過了趙敦厚由砸變刺的一槍後,一拳砸在趙敦厚的腦袋上。
嘭!
趙敦厚的整個腦袋如同西瓜破裂一般炸開,紅的白的濺了楚羽嘉滿身滿臉。
楚羽嘉飄然落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而那戰馬則是拖著已經被打沒了腦袋的趙敦厚奔回本陣中。
看著趙敦厚的屍體,所有人都覺得如鯁在喉。
怪不得有膽量來自家軍陣挑釁,原來還真是個高手。
正在這時,軍陣左右一分,一身穿草綠色盔甲胯下一匹黑色戰馬的武將狂奔而出:“我乃齊國李朝,鄴狗還我二弟命來。”
李朝揮舞著手中大刀奔著楚羽嘉的腦袋就砍了過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刀鋒,楚羽嘉身形猛然側移,將這一刀避開的同時單腳一點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順勢伸出一隻手捏住了李朝的面門。
李朝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來這一手,躲閃不及被直接從戰馬上扯了下來。
落地之後,李朝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便看見一隻腳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哪怕是他用盡了全力,也沒能移動一分一毫。
楚羽嘉的腳踩在了李朝的臉上。
依舊是上一次的場面,李朝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炸裂,無頭的屍身只是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