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看向光頭老師傅,十分認真地說道:“老師傅,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幾付馬掌我自信還是打造的出來的,如果失手損壞,我願意十倍賠償。”說著,摸出全部身家,由於納物戒無法使用,幸好隨身還有一些銀兩,剛好拿來應急,說道:“這是訂金,您收下。”
光頭師傅接過銀兩,笑道:“小哥,你這銀兩可不夠啊!”
“老師傅,我知道十倍的價格不夠,但是我確信可以打造成功,原價應該夠吧?”葉恆自信的回答道。
“小夥子,來,先打造一把菜刀出來。”蓬頭老師傅突然開口說道,從炭火中夾出一塊火紅的鐵塊放在鑄造臺上。
葉恆接過光頭師傅手中的小錘,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上前接過蓬頭老師傅手中的夾子,笑道;“老師傅,那大錘就拜託您了。”
“好說。”蓬頭師傅應道。
葉恆左手拿夾,右手握錘,屏氣凝神,突然輕敲了一下鑄造臺,這是給蓬頭老師傅一個訊號,老師傅掄起大錘咚地一聲砸在火紅的鐵塊上,頓時火星四濺,鐵塊肉眼可見的被砸的扁了幾分。
葉恆緊接著用小錘輕敲在鐵塊上,又在鑄造臺上連敲兩下,蓬頭師傅面無表情,掄起大錘重重地敲擊在葉恆剛才敲打過的部位。當老師傅重新掄起大錘時,葉恆見縫插針,又是幾聲輕脆的敲擊聲,緊接著又能聽到一聲沉悶的轟鳴聲。
也不見二人有所交流,只能聽到一連串節奏感很強的敲擊聲,叮咚、叮叮咚、叮噹叮叮咚……每次都是以沉重的大錘敲擊聲結束,葉恆小錘輕脆的擊打聲開始,變化最多的是葉恆連擊的次數和小錘擊打的落點。
雲氏兄妹饒有興趣的在一邊看著,婦人的目光也落了過來,只是這三人的表情變化不大,鐵匠鋪另外三人的面部表情卻是十分豐富,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沉思,一會兒迷茫,隨著菜刀的雛形漸漸打造出來,三人的臉上慢慢呈現出喜色,甚至有豁然開朗的驚喜。
只聽的一陣緊似一陣的擊打聲過後,小錘的節奏慢慢變緩,大錘的落點漸變輕柔,在此過程中,葉恆數次將鐵塊放入爐火中,重新燒的火紅後再度夾出錘煉,未過多久,一把菜刀便打造完成,“哧”的一聲將菜刀置於涼水中,涼水頓時沸騰,雲霧一般的水氣蒸騰而上,火紅的刀身在水中迅速變為金屬感十足的銀灰色,一把菜刀打造完成,整個過程不過一刻左右。
蓬頭老師傅將大錘放在地上,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啊!光頭李,咱哥倆合作了大半輩子,能有如此親密無間的合作不算稀奇,可這位小兄弟卻能如配合良久的夥伴一般,引導著我將全身的力量充分釋放出來,而且打造完成後,感覺渾身舒泰,真是暢快啊!”
聽到此言,光頭師傅大奇,問道:“真有你說的這般默契?”
蓬頭師傅不悅道:“不信?不信你可以自己試上一試。”
眼見二位老師傅望向自己,葉恆連忙答道:“再打造上一件也無妨。”
二位老師傅對望一眼,同時說道:“打造一件槍頭可行?”
“可以!”葉恆痛快的答應。
於是,光頭李快速的步入內屋,翻找出一塊品質尚可的精鐵,快步走出來,將精鐵置於爐火中,讓兩位徒弟燒火,這才對葉恆說道:“如果這件槍頭打造成
功,小兄弟打造馬掌的材料我們免費送上,不過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小兄弟能否答應?”
葉恆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奇道:“但講無妨,只要小可能力所及,必然不會推辭。”
光頭李點頭道:“好!別的咱們之後再說,這次由我與你配合,將槍頭打造出來。”
葉恆點頭答應,一邊活動手臂,一邊等待爐中精鐵,當精鐵燒的通紅時,葉恆用鐵夾將之夾出,放置在鑄造臺上,自己先用小錘敲打了幾下,這才叮的一聲輕敲在鑄造臺上,得到葉恆訊號,光頭李掄動大錘,“呼”的一聲砸在精鐵之上,頓時火星閃爍,如天花散花般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