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影所說的,金丹也罷,元嬰又如何。體驗人世間的生活才是王道,她的氣息不穩,因為外界因素導致的靈力暴增會有一個或長或短的吸收過程。
小影在谷裡一呆就是小半個月,把殷浩然給急得翻遍了整個殷府外加整個三羊鎮。整整十幾天,沒日沒夜地,一大隊人浩浩蕩蕩地找啊,搞得路人皆知,說是殷家二少把媳婦弄丟了。連街邊的小童都唱起了童謠,“找啊找啊找朋友~~”
全城沸沸揚揚地都在傳好幾個版本,有傳說殷家二公子迷上了位來路不明的小倌兒,小倌因為世俗不容,出家出走;又有傳說殷家二公子被一個男子給那個了,千里尋仇,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殷浩然是真的憔悴,雙眼佈滿紅血絲,下巴的鬍渣成堆,衣服也皺皺巴巴,一改往日風流才子的樣貌,幾個月前的他,還是那個在湖邊搖著扇子,左擁右抱,喝著花酒的敗家子。如今卻成了千里尋妻的痴情漢了。
當小影再次踏進荷花池畔的時候,荷花依舊笑春風。小影與白鱗站在一起,同時看到了遠方的情景,有一男一女在不遠處的涼亭裡,禿廢的男子坐著,明豔的女子站在身側卻靠得很近,時不時地伸手安撫男子的肩膀,那男子顯得垂頭喪氣,臉泛潮紅,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看起來喝了不少。而女子則不停地給他斟酒,在他耳邊說著些軟糯的話。
以小影現在的功力遠看和近看沒有任何差別,包括聽力。她就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妹妹不停地給殷浩然灌酒,還上下起手佔便宜罷了。這個男人空有一副精明的外表了,內在蠢的很。過了半晌,眼看浩然已經喝爬在桌上了,纖雲吃力地扶起了他,把他一隻手臂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路跌跌撞撞地從涼亭扶進了屋子。
“他們剛剛說的小影是你吧?看樣子,他很在乎你呀,都喝醉成這樣了,”白鱗好奇地問道。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小影有點受不了這好奇寶寶,太久沒有出谷了,一到鎮上就開始各種問題的轟炸她。
“我可比你大,唉呀,他們進屋了,”一陣白眼翻過。
“喲,開始脫衣服了,人類女子果然很主動呀,”白鱗的語氣裡有掩蓋不住的興奮。
“師弟,你能不能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
“是師兄,好吧,我忘了你自己也看得到,”白鱗一副無辜地樣子。
倒在床上的殷浩然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嘴裡還嘟囔著些什麼聽不清的話,纖雲把他扶直自己房間後,還探頭左右看了一下外面,確定沒有人路過才關起了門。她先是拍了拍浩然的臉,喚了他幾句,見沒有反應。
她的手停留在他英俊的臉龐上,用手指描繪著他的眉,他的鼻子,還有他的唇。這是離她多麼遙遠的一張臉,可現在卻實實在在的,在她的手掌裡留下了溫度。
纖雲慢慢地俯下身子,她的唇在慢慢向他靠近。就在這時,浩然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一絲縫,說道:“小白,你回來啦!我找你找得好苦。”
纖雲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瞬的不甘,馬上她又換上溫柔的笑臉說,“是啊,我回來了,我也想你。”殷浩然一伸手抱住了纖雲的腰,一使勁,兩人翻滾到了床裡側。
乾柴烈火外加高濃度的白酒,使浩然壓抑久了的情感像猛虎出閘一樣地洶湧。很快,女子輕哼的聲音傳出~~~(此處略過,各憑自己想像哈,寫了又會被禁的。作者淚奔~~)
“你的男人被壓了,你不去看看嘛。”白鱗看不下去了,轉頭看向小影。
小影剛想離開,發現不遠處來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都是大丫鬟和嬤嬤。帶頭的是一位長相清麗的女子,一身材嬌小,一身火紅雲緞卻是稱得她風風火火。小影並不認得這個女子,但是看她氣勢洶洶地帶著一隊人直接奔著纖雲的房間就去了,就想著要出事。
這下把白鱗給激動壞了,抓著她的手直搖,“快,快看,又來了一群人,要幹架了,”這條八卦蛇,真是讓小影無語了。
“來人,踹門,”已經栓好的門被踹開了,房間很小,一眼望得到裡面的一切。場面非常亂,湧進房間的人很多,一個大嬤嬤硬生生地把一個只穿了肚兜的女子拖了出來,一腳踹在門口,女子半天起不來。“賤人,痴心妄想。”紅衣女子一腳踹在她的身上,又再一次踹倒。
“前二天就看你鬼鬼祟祟地討好表哥哥,原來你在打這個下三濫的主意啊,今天要不是我發現的早,我表哥的清白就毀在你身上了,”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快到纖雲沒有反應過來,她原來的設想不是這樣的,此時,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有點語無倫次。
紅衣女子上來就是二個大嘴巴,說道,“來人,把她的嘴堵上,省得說一些奇怪的話。”
“表小姐,這個女人怎麼處理?這個丫頭好像是白公子的侍女,二公子與白公子又交好。”丫鬟遲疑地說。
“不能等表哥醒過來,馬上把她送到妓院去,跟老鴇說這個賤人每天必須接客10人以上。”說完,表小姐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是,拖走。”
被拖走的纖雲被賣到窯子。白天被關在柴房裡,沒有床,地上堆滿了柴火和稻草。沒有窗戶,一絲絲的光亮只能從門板的縫隙裡照進來。夜晚,紅帳下,她如行屍走肉般地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沉淪,搖曳~~
這一切虛幻在她看來都如此的可笑,那些油膩的男人像是鏡子一樣照出了她內心的不甘和她的恨,籌謀了這麼久,要做殷家的二公子夫人。她覺得自己哪裡都不比依依差,她憑什麼當上夫人,而她卻淪為侍女。前二天還聽說她懷孕了,老爺更是對她如珠如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