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經歷了投胎,這難道就是元嬰期的神通?白仙說,那個孩子一直住在屋後的山上,她準備去會一會這個小朋友~~~
收息完畢,她收拾了一下木屋,摘了些仙草,包括白仙走前送的人語草讓小狼服下,人語草其實也是一種保進階的仙草,在服用後會進入睡眠進階的狀態,而冬眠的時間則根據它自身吸收的狀況而定,小狼變成小線團,甜甜地睡了。
繞過木屋邊上的溫泉池,進入一條林蔭小道,那是一片陰森森的茂密竹林,風吹得竹葉“沙,沙”響,抬頭只風一小片的昏暗天空,走在這被竹林完全覆蓋的小路上,小影覺得一絲陰涼由內而外的滲出,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在下,千影乃白仙座下弟子,來尋師弟。”小影沒想到這後山林子裡還有別人,禮貌地回覆,免得得罪。
半晌,“你說你是誰?”從前面竹林裡冒出一位少年,年約十五,長得蔥白膚美那娃娃臉,身材瘦高,卻還有些嬰兒肥在稚氣未脫的臉上。一張嘴,兩顆虎牙亮閃亮閃。
“你是師弟?”小影又點疑惑地問道。“那剛才的老者是?”
“來,打了再說。”少年開口就要打架,說完亮出了自己的紅纓槍,擺出了作戰的樣子。
小影還沒有反應過來,紅纓槍就衝著小影的腦門過來了,“好快,”快到這兩個字沒講完,小影一個閃身,閃過了槍頭。“影分身,”小影默唸。瞬間,少年的面前出現了十個小影,她們或站,或頓,或笑,或生氣。讓他眼花亂的身影,向他發起挑戰,一時間,少年找不出她真身在哪裡。
“流星槍,”少年一頓足,扔出槍飛起做發射狀,手中的紅櫻槍化作數十把飛出,每把槍頭都瞄準一個影分身,小影的分身上樹跳躥,拐彎,那把槍就像是有眼睛一樣,跟著她拐了十八個彎,最後,各個擊破。
此時,小影釋放出的數十個影分身都被槍戳破。真到最後一個身影,那把紅櫻槍離她的腦門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小影一伸手,瀟灑地夾住槍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微笑的弧度剛剛好,有得意,有嘚瑟。
”你高興得太早了吧,“少年雙手交叉在胸口,一副十分把握你後面會很慘的樣子。果然,數十秒後,小影的手指開始冒黑氣,”你小子下毒?”這小子要不要這麼狠,“下毒又怎麼樣?醫和毒本來就是一家,不管用什麼方法,反正我贏了,我的本命毒可不是誰都能解的。”少年哼一聲,收了槍,他非常滿意這效果。說完,少年的身後出現了一條巨型的綠色碧鱗蛇皇,那蛇身全身碧綠,有三層樓那麼高,雙頰還長有翅膀不停地扇動,嘴裡不停地吐著紅芯子。
小影一看,那黑色的毒素隨著她的手指像一條黑線在往手臂上走,她及時點住了自己手上的穴位,“不一定吧,”小影從懷裡拿出之前白仙給的辟邪珠,一隻手夾著珠子,在另一隻手上用功力一逼,一陣“茲,茲”地黑氣帶著黑水從指尖冒出,伴隨著血水滴下,滴到地上,茲,茲地冒煙。
“辟邪珠,”少年一臉驚㤉,那可是老頭貼身之物,當年他求了十年之久都沒給他,關鍵是這辟邪珠中暗含了他的血脈,裡面藏有一套咒,只要念,他就頭痛的不行。“老頭怎麼了?”
“白仙已經仙逝了,他讓我好好照顧你,這珠子是他老人家給我的,說是能約束你,”小影逼出了毒,臉上有一些細汗,剛剛還是費了她一些功力,沒想到小子的毒,如此霸道。那千絲萬縷的黑線地滲進你每一個毛孔,解毒時要非常小心,以免留下一絲。
“你跟怪老頭是什麼關係?難道你是他的小情人?”少年嘴巴也毒得不行。
“休要胡說,”小影聽到這裡有一絲怒意。
少年可不管那麼多,能激怒小影,對他來說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我就說嘛,他能把珠子都給你了,你們是不是暗度陳倉了?”
“你,你,缺少管教?”小影一個字個字的往外蹦。
“要你管,我是天生天養,哼。”少年一副欠揍的樣子。
話不多說,小影再次摸出辟邪珠,閉上雙眼,開始默唸咒語,“~~~~~”
這咒語像金色的古代像形文字,旋轉地從小影的嘴裡出來,一個一個巨大得像山一樣,砸向那個少年,一直到砸得他爬不起來為止。
剛開始,少年還嘴硬地說,“你勝之不武,你~~哎喲~~疼~疼~~”
到一個咒念不到一半,少年已經開始求饒了,“對不起,姐姐,我錯了,別唸了,受不了了,”少年的真身是條蛇,那巨大的碧鱗蛇在地上打滾,翻騰,好不一會兒,小影才停下來。而那少年氣都快沒了,不過也奇怪的很,不一會兒,他就又精神了。
“我知道你就是他要找的有緣人?我以後聽你的,別唸了,”少年頹廢地坐在地上,不用多講,就已經想到了。小影微笑點頭道,“如今,確認了我的身份,師弟,可要與我一起出谷?”
“我都幾百歲了,你個小子看起來最多是人類的十六七的樣子。你要叫我師兄,我叫白鱗,白字姓隨師傅,字鱗。“白鱗恢復了力氣仍舊一臉傲嬌地說。
“可你剛剛輸了,再說,你看起來這麼小,如果我們行走江湖,我喊你師兄,會很奇怪的。”小影連哄帶騙地說。
白鱗想想也是,“那你要在心裡尊敬我像師兄一樣,知道嗎?”
“好,就這麼說定了。”小影笑呵呵地說,“那我要出谷了,你跟不跟我一起?”
“出去看看也行,反正在這谷裡也呆得夠久了。走吧,小師弟,”白鱗老氣橫秋地說,嘴上可不能也輸了。
於是,二個少年的身影在霞光中漸漸遠去,“小師弟,你倒底跟老頭是什麼關係呀?”“還問?”“不問了,不問了,愛誰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