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牌桌上一個個兒叱吒風雲的,這離了場子,怕是把腦子都給落牌桌上了,好好的大門不走,幹嘛非翻人家的牆頭子?
瞅這老太太盯著碎掉的瓦看,我只得掏錢給她,說算是補償,說完,我也踩著水缸上了牆頭子。
馮有生落地便喊了聲,“放開她!”
聞言,馮家院子裡,一個年紀很大的老男人,拄著柺棍兒,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見來人都戴著面具,便詫異道,“你是誰?”
顯然七年不見,他早就把馮有生這個弟弟拋到腦後去了。
“我是誰不重要,把人交出來,就沒你的事了。”馮有生很是隱晦的答了句。
那邊,不止馮洛洛被下人押著,就連馮競三和馮家的老二也被那些人扭著胳膊,押了起來,顯然馮有利這是正要送馮洛洛去呂家。
聞聽來人如此說話,馮有利便試探著問了句,“你是呂家派來的?”
“父親,您不能把洛洛交給他們,生意場上的事本就不該牽連家中女眷,那工廠沒了便沒了,我們不需要這樣苟延殘喘的,與別人討生活。”馮家老二不卑不亢的勸說馮有利。
馮有利卻生氣道,“你倒是有骨氣,等馮家真完了,等你求生無門的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漂亮話!”
“爸,洱城混不下去,我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洛洛送出去,可就真沒了!”馮競三也跟著喊了兩句。
馮有利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轉而看向我們這邊,再次問道,“你們真是呂家的人?”
馮有生站著沒說話,我便上前一步,接了話茬,冷聲道,“馮先生,令媛昨晚大鬧呂宅,上邊兒傳了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您若是不方便鬆手,就讓我們在此處處置了也好。”
馮有利多疑的打量了我們好一會兒,不解道,“剛才你們讓我放開她?”
“自然是放開,這人是我們的,生死也得我們下手。”我不在意的應聲。
馮有利這才點頭,一擺手,那幾個下人便把馮洛洛押了過來。
“我不去,爸你別把我送人,他們都是瘋子,呂建業殺人,他弟弟幫著隱瞞,我去呂家,他們會殺了我的!”
經過馮有利身邊的時候,馮洛洛掙扎開,一把拽住了馮有利的胳膊。
‘啪!’馮有利抬手就給了馮洛洛一個耳光,罵道,“大婚之期,你與個陌生男人四處亂跑,還有什麼顏面活著?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大概是從小就沒被人打過,馮洛洛直接被他這一巴掌扇懵了,傻愣愣的看著馮有利,最後問了句,“你不要我了?”
馮有利沒搭理他,一擺頭,那些人便將馮洛洛拽到了這邊。
我立刻把人接過來,塞到了後邊兒那小姑娘手裡,這才說,“多謝,我會將馮先生的處事態度,傳給上邊兒的。”
聞言,馮有利點了點頭。
我朝馮有生使了個眼色,這人站在原地雙拳握的死緊,看樣子情緒有些激動,可現在是關鍵時刻既然能巧妙的把人帶走,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最後他還是忍耐著,先帶馮洛洛離開了馮家。
到外面上了車,我們的車子剛到街口,就看另一邊開過來了好幾輛車子,拐進去,停到了馮家門外。
“機票是幾點的?直接去機場。”我趕緊提醒了開車的小姑娘一聲。
聞言,副駕駛上那小夥子看了看時間,說,“以防萬一,我讓人訂了兩個班次的機票,車快點兒,上午的飛機還能趕上。”
“那就快點兒開。”我叮囑了句,轉而摘掉面具,看向馮洛洛,說,“別哭了,離開洱城,就沒人能把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