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北和大勇聽得很是心驚,這樣看來,這個吳興很有可能就是活剖婦女的兇手,昨晚扔爆竹害他倆的,估計也是他了。
“當然我只是猜測,也可能不是他,咱們去看看再說。對了,你們倆不要從小區正面進去,他會看見,你們從旁邊繞過去。”徐進說完,開了房門。
門外還立著那幾只喪屍,昨兒後半夜下了雪,喪屍的頭上身上頂著雪,象幾頭醜爆的雪人。
大勇過去掄起消防斧將那幾個醜“雪人”剁倒,徐進搖搖頭,沒說什麼。
三個人在四單元門口匯合,剛進單元,一頭躲在門內休眠的喪屍就迎了上來,徐進低頭鑽到喪屍身後,只一小針,那喪屍便不動了,保持著張牙舞爪的姿勢,看著滑稽極了。
大勇見不得喪屍活著,一斧子剁翻它,將屍身踢到一邊,三人向著樓上走去。
行至六樓轉折處,徐進示意兩人貼著牆壁,躲在貓眼的範圍之外,他獨自上前,敲了敲吳興家的門,喊道,“老吳,我是徐大夫,給你針灸的那個!我知道你還活著,我需要你幫忙。”
大概兩分鐘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在門內響起,“徐大夫,你也活著?就你自己嗎?”
“還能有誰,就我自己唄!我也實在想不出能幫忙的朋友了,就你住得近,幫個忙吧。”
“哎,徐大夫,那你也幫我個忙吧。”吳興說著,防盜門嘎吱一聲開了,徐進就勢將門大開,顧哲北和大勇就聽吳興不滿道,“別把門開那麼大,快進來再說。”
顧哲北和大勇兩步就躥了上去,在徐進之前擠進了防盜門,把個黑瘦的吳興嚇得嗷嗷直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徐進跟進去,順手將門關了,三個人迅速的觀察了吳興的客廳,很普通很破舊的一個家,但看著很正常。
最關鍵是,這屋子裡沒有女人。
吳興一見衝進來的不是喪屍而是大活人,止住了驚叫,待看清兩人後十分慌張,嘴上緊著對徐進說,“徐大夫,這兩人是作什麼的?我家也沒啥好東西,真沒啥好搶的……”
徐進定定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顧哲北示意大勇和徐進盯著吳興,自己鑽進臥室,廚房,衛生間,挨個房間檢查,這單身漢的家就是髒亂差,床上的被子胡亂拱著,髒衣服滿地扔,廚房更沒法看,所有的盤子碟子都髒兮兮的堆在乾涸的水池裡,鐵皮罐頭盒也扔得到處都是,衛生間相對來說倒乾淨得多,但地上全是空塑膠袋,看來吳興將排洩物都裝塑膠袋裡扔外面去了。
顧哲北心中驚疑,莫非徐進冤枉了這個不孕不育的單身漢?兇手不是他?怎麼看,人家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倖存者麼。
吳興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著,又不敢阻攔顧哲北進裡屋,只是苦著臉不停嘟噥說家中沒啥可搶的,徐進倒不羅索,既不解釋,也不逼問,就是悠閒的玩自己手上的銀針。
見顧哲北從裡屋走出,向著自己攤開雙手,徐進估計自己猜錯了,不由有些歉意,便對吳興道,“剛才是一場誤會,對了老吳,你說讓我幫什麼忙來著?”
吳興面上閃過一絲小小得意,鎮定了不少,搓著手掌吭哧吭哧的回答道,“也沒啥,這災變後躲在家裡沒啥事做……你懂的!感覺那話又不好使了……”
徐進很專業的點點頭,“明白!那我給你再扎幾次吧。”
顧哲北心中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這會聽吳興和徐進的對話,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跑進了臥室,一把掀開了亂堆的髒被子。
一隻可愛之極的毛絨玩具熊靜靜的躺在被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