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已經知道此事。
“顧哲北,劉金枝怎麼突然變成佛姑了?她說佛祖與她託夢,難道是真的?”我有些惶恐,其實劉金枝那番話或多或少對我們的內心也產生了一定作用,畢竟我們都是凡人。
顧哲北睜大眼睛看著我們,“喂喂,你們不是也被她洗腦了吧?你們究竟對佛教有沒有過研究啊?”
我們茫然的搖頭,只有錦茉皺眉不語。
“錦茉,你怎麼看?”顧哲北注意到這點,他想讓錦茉說。
錦茉思慮半晌,“我家爺爺是信佛的,但他一生與人為善,十分慈愛,出口語言從不咒詛別人,完全不是劉金枝這個樣子,我無法相信佛祖會選中她,可是佛祖普渡眾生,我卻又不敢以凡人之心去論斷此事。”
顧哲北扯著嘴角笑了笑,“錦茉,我當你更潑辣些,哈哈。”
錦茉不知顧哲北何出此言,面上有些微紅,也有些懊惱。
“你們吶,都別被劉大姐擾了內心的清明啦!她那都是鬼扯,利用那些老爺們失去家人的悲痛,讓他們跟著唸經做什麼功德,這都是表象,蒙人的。”顧哲北淡淡的說。
我依然疑惑,“這麼做對她有啥好處啊?頌經也應該是好事吧?”
顧哲北搖頭,“她教的不是真正的地藏經,我聽著倒象是泰國陰鬼教的地鬼經,那個教很邪門,乾的也不是啥正經事,這個劉金枝倒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們一聽大驚,“她在那亂教,不僅對那些人沒有好處,反而更添魔障,這還得了?顧哲北,你既然知道,幹嘛不下去阻攔啊?”
顧哲北見我們都慌了,連忙解釋,“因為我不確定啊!我這個人喜歡到處旅遊,也喜歡研究當地一些神秘的事物,但泰國陰鬼教很神秘,我也是偶爾聽到一個陰鬼教徒頌地鬼經才記得一點點,不能確定的事,我不會去說,再者,幹嘛要去破壞那些人的美夢?如果他們每天活在親人有可能會復活的希望裡,豈不比活在痛苦的絕望中要強來?”
“那他們唸的要真是什麼地鬼經,感覺很可怕呀。”我這個人敬畏鬼神,深深感覺不是什麼經都能亂唸的。
顧哲北聳聳肩,“良辰,你這麼年輕還挺迷信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地鬼經名字聽著嚇人,也不過是人編的,他們在形式上念念又能如何?”
“真的不要管管嗎?”我仍然不安得很。
顧哲北向著樓下呶呶嘴,“你確定我下樓說出真相,他們會相信我不信劉金枝?人類對於打破自己夢想的人會懷有本能的敵意,沒準他們會將家人不能復活遷怒於我,良辰,他們幫我救過小念,我不是沒想過揭穿劉金枝,但你還記得咱們一起喝酒那天晚上麼?好多人喝醉後都哭了,我是不忍心去打破這個肥皂泡。”
“那你要不要告訴陳大哥一下?剛才他好象也動心了。”我再次提醒,劉金枝口口聲聲說做這些事對她個人沒好處,可能嗎?我還是接受不了她在騙人。
“我再觀望看看吧,陳大哥不象個容易輕信這些事情的人。”顧哲北對陳彪有些信心。
樓裡忽然就多了個信仰隊伍,鵬少自然也知情,他威風八面的帶著弟兄過去觀瞻了一番,結果被劉金枝逮住趁機上了一堂課,好頓教誨,好麼!立刻就有七八個人被洗了腦主動加入唸經團隊,鵬少氣得直跳腳,又無可奈何,他那個隊伍,本身就是臨時湊的,全是為了被救,如今軍隊久久不來,那些人心底開始不穩,現見了更高階的拯救大師,聲稱連死去的家人都能救回,頓時就變成牆頭草,脫離了鵬少。
鵬少原本想過去得瑟得瑟嘲諷幾句,沒想到這就被挖了牆角,氣得要命,又毫無辦法,腦袋上冒著青煙就找我們來了。
“那神婆是你們的人吧?”鵬少怒氣衝衝的殺來,卻是找顧哲北洩憤的,“她什麼來頭啊?連我的人都搶!”
我們一聽全都苦笑,所以說,這信仰放在平時好象可有可無,大難臨頭了倒被抬高,難怪有臨時抱佛腳一說。
“鵬少,你好端端帶著人去聽什麼講經啊。”顧哲北慢悠悠的說。
“我不是聽說了這個事,覺得可笑想去看看笑話嗎?”鵬少從身上掏出一塊手帕,厭惡的在臉上掃了掃,“那個瘋神婆,剛才對我說話唾沫星都噴過來了,好惡心啊!”
“現在才想起擦,都蒸發了吧?”顧哲北說話也是氣人,說得還跟真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