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以上再看到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幫他切個口子,誰不信一定要試試,我很有誠信的!”顧哲北聲音帶著笑意,一動未動,目送六個男人屁滾尿流的消失。
“顧哥,咋不把他們全宰了?我倆肯定一塊上!”潘峰興沖沖的說,這會他可是憤怒全無,只剩暢快了。
“全宰了?你當我是殺手呢?兔子逼急也咬人,他們手上都有刀,再慫的爺們也是男人,拼命的時候都會爆發出所有潛能的,把他們嚇退就好。”顧哲北走進餐廳,扯了塊餐布擦拭著幾乎沒沾上血的烏黑利刃。
“顧哲北,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全是你的女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有什麼下流想法,就算你敢殺人,我們也一樣跟你拼了。”唐曉正始終沒放鬆,他剛才聽得仔細。
“那麼說比較省事,難道你讓我剛才對著他們喊,我代表正義的月亮消滅你們啊?”顧哲北嗤笑了一聲,仔細將刀收進刀鞘。
唐曉正這才摸摸頭,嘿嘿笑了。
“那是什麼刀?”我走到他對面坐下,心情複雜,我想問他這兩天他躲哪去了,又想問他為什麼幫我們,話到嘴邊,卻問了這麼一句。
“戰術刀,軍用的。”顧哲北指指我擺在餐桌上的刀,“比你這刀小多了,還是你這實用。”
我勉強笑了笑,知道他想讓我輕鬆點,“顧哲北,你是什麼人?”
餐廳裡一下子靜下來,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一個出手如電殺人不眨眼的人,即將剛剛解了我們的圍,還是令人不安。
顧哲北歪頭看著我的眼睛,“我說了你信嗎?”
“信!”
“我只是個戶外探險愛好者罷了,讓你們失望了吧?”
我想不只我,大家可能都會猜測他是個特種兵之類比較大神級的人物,結果答案如此簡單,確實有那麼一絲失望。
“你剛才下手挺果斷,真不象個普通人。”我苦笑,就算我不信,也不能刨根問底,畢竟我答應信他。
顧哲北輕笑,“其實這是我的第一次,只不過不這麼做不行,時遠山這個人,膽子太大,有他在,那些貨沒啥不敢幹的,除掉他事情就好解決了。你們也不想那夥子沒完沒了的吧?”
“你好象很瞭解時遠山和另外幾個人?”
“從永安小區跟他們碰了頭我就開始觀察了,時遠山是個禍根,相信我!”
“開始看他為女兒遇害悲痛消沉,還以為他是個偉大的父親,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想起曾經對時的同情,不由嘆口氣。
“那是兩回事,再惡的人,對自己孩子感情也真,不過,愛孩子並不能影響惡人作亂,特別是他的痛苦需要某種發洩途徑的時候,周圍的人就容易倒黴了。”顧哲北扭頭看著默默圍著他的大夥,“放心去睡覺吧,我保證他們不敢上來騷擾你們了。”
“謝謝你。”我低聲說,站起身想去洛小念那裡,雖然我這會沒有一點睡意。
“不陪我坐會嗎?”顧哲北輕聲問,我心裡一軟,他也是個怕孤單的人麼?
看我站起又坐下,洛小念與我心意相通,遙遙衝我點點頭,重新在長椅子上躺倒睡下了。
“你妹妹挺懂事的。”顧哲北又輕笑起來,我臉一紅,幸好光線昏暗。
“顧哲北,我想問你一些事,希望你能如實相告。”既然他想聊天,那我也想解些疑惑。
“知無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