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可欣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裡有個地方似乎被點燃,這會我最希望的莫過於自己能變成超人戰士,徒手就能把樓下那些王八蛋撕成兩片。
奇怪的是,顧哲北怎麼失蹤了?我暗自疑惑,可又不能帶著大部隊滿樓找人,雖然我心底有那麼一絲希望,顧哲北在兩方衝突時,或許會站在我們這邊。
時遠山讓一個女人上樓現身說法來恐嚇我們,用心險惡,我們更加堅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決心,真落到肖可欣她們的地步,我覺得還真不如當頭喪屍。
肖可欣帶來的訊息讓我們極度不安,緊張到上廁所都要大夥一塊出動的地步,生怕一不小心被樓下的男人擄走了誰,我們擠在一起自保是一回事,到七個大男人手裡去救人是另一回事。
神經崩緊度日如年,天黑下來,樓下仍然沒動靜,這讓我們不禁懷疑起那些男人是否在虛張聲勢,故意利用肖來折磨我們的神經。
事實證明我們低估了那些人的獸性和野心,半夜我們正在輪番休息,被他們七人突然就堵在了屋子內。
“看來你們很不自覺啊,考慮這麼久也不作決定,架子端得蠻大的嘛。”時遠山在昏暗的走廊上獰笑著,其他幾個男人手中都閃著寒光。
“今天就是拼到死,你們也別想得逞!”唐曉正和潘峰擋在門口,象兩頭蓄勢待發的小獸,可他們的身影與那七個壯漢比起來,顯得那麼單薄。
“兩位小兄弟,你們也是爺們,別替這些女子當槍使,你倆好好看看,兩把刀對七把,能討了什麼便宜去?不如加入我們,到時候,哥哥們會照顧兩位老弟,讓你們倆多玩幾次……”時遠山慢悠悠的對唐曉正和潘峰勸著,他的目的很簡單,最好讓所有的女人孤立,徹底打消我們的頑抗,畢竟那七個人裡沒有人想真的見血,刀刃相見,誰能保證一點不受傷的。
“放你孃的屁!”潘峰打斷時遠山,憤怒令他聲音尖銳,“你們誰敢碰我的女人,我閹了他個王八蛋!”
時遠山陰笑了幾聲,“哥們,你是不是傻呀?有一個女人就滿足了?真不想挨個試試?女人和女人上起來是不一樣的……”
“夠了!我草你媽的!廢他媽什麼話想死就趕緊的!”潘峰怒極,幾乎要主動撲上前去,但時遠山賊得很,始終躲在其餘六人之後。
我們被時遠山一番話噁心得簡直要吐,全都緊握手中尖刀,打算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敬酒不吃吃罰酒!”時遠山的嗓音噪起來,“兄弟們,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傻比干翻!一會當著他們的面上他們的女……”
“都幹嘛呢幹嘛呢?有行動怎麼不通知我呀?”一個鬼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從時遠山身後響起,把他嚇了一跳,回頭看,正是行蹤不定的顧哲北。
“顧老弟,這,這是什麼意思?”時遠山僵著身體不敢動,黑暗中一把冰涼徹骨的利刃抵在他的喉嚨上,其餘六個傻貨還只顧盯著餐廳裡的美色蠢蠢欲動,沒人顧得上躲在後面的他。
“你們都是啥材料做的啊?真有鬧的,平時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吧?怎麼這會全都變成鬼子了呢?”顧哲北用左手“親暱”的摟著時遠山的上半身,湊到時的耳邊輕笑著說。
“如果你說話好使呢,讓他們都撤回來,要是你說話不好使,那就先走一步吧。”顧哲北拍拍時遠山的胸脯,後者急忙喝了一聲,“都他媽回來,沒看我這有情況啊?”
六個男人這才發現顧哲北的出現,其中一個就吆喝上了,“啥意思啊小顧?咱不是一夥的嗎?咋還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們有樓下那幾個還不夠?想動我的人,得先過我這一關。”顧哲北笑眯眯的,他的話令餐廳內的我心頭一跳。
“你的人?裡面哪個妹子是你的?再說了,現在的規矩是,妹子都是大家的,世界都亂這樣了,咱還不實現一家親?是兄弟重要還是這些沒用的女人重要?小顧,你可得搞清楚!”說話的是沈義軍,瘦長男人,嘴皮子功夫一流,這會又試圖給顧哲北洗腦。
“裡面的妹子全是我的,我這個人喜歡獨佔,不喜歡與人分享,你們要是不服,咱們就比劃比劃。”顧哲北說完,突然手上寒光一閃,時遠山的喉嚨瞬間被切開,一股血箭噗的竄出來,噴濺了沈義軍一臉一身。
時遠山連叫都沒叫出聲,抽搐著,雙手在空中亂舞,顧哲北看著也沒怎麼用力,就將時遠山的屍體掀出了天井,幾秒後一樓傳來沉重的墜地聲,六個人哇的驚叫出聲,同時後退擠在一處。
“下一個是誰?”顧哲北聲音平靜,身處陰影之中,宛如地獄派出的死神,周身散發出騰騰殺氣,沒有人懷疑,這個時候衝上去的肯定會成為時遠山第二。
“顧,顧兄弟,你有點不夠意思……”沈義軍顫抖著聲音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靈活的舌頭打了卷,連句完整話都講不出來。
這些人本就是烏合之眾,又不是什麼專職土匪出身,仗著時遠山的攛綴欺負了樓下幾個女子,膽子就長了毛,以為可以大殺四方任性胡為,結果見到真正的殺神,頓時慫成了一團稀泥。
“行行,你的你的,全是你的,我們走!”沈義軍一邊抹著臉上的鮮血,一邊腳底抹油開溜,其餘幾個更是跟得緊,不比被屍群在屁股後面追咬逃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