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的嘴沒事,就是那一腳踹在唐宴下巴的時候,他咬到了自己的腮幫子,幸好口子不大,醫生說回去之後清淡飲食,幾天就沒事。
我看見唐宴將口罩摘下來,我以為咬到腮幫子只有腮幫子腫,沒想到他整個嘴唇都是腫的。
柳江看著唐宴直皺眉,“真是鬧騰。”
“我來送盛夏爸媽回家,這群人在地下停車場圍堵我!”唐宴越說越生氣,“你說他們家自己的事情怎麼不在家解決,還鬧到這裡來了,真不怕丟人。”
柳江突然煞有介事的看了我一眼,說了句,“薛家真正的秘密。不敢拿出來撕。”
“為啥?”唐宴不解,“還有啥秘密?”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還不到時候。”柳江突然話鋒一轉,看著我說道,“或許你離開薛子坤是明智的,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房子,車子,還有銀行卡,全都被薛家凍結住,至於他的演藝事業也完全停滯,這樣的人,靠雙手的話,會餓死你。”
“怎麼可能?”我知道薛子坤被封殺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房子車子錢都沒有了,我問他,“你的意思是,現在薛子坤一無所有了,是嗎?”
“那你以為你為什麼一直住在醫院裡面?那是因為薛子坤沒有房子,也沒有錢租房子,實不相瞞,薛子坤找過我談合作的事情,但是董事會表決沒透過,我也沒辦法,盛夏,女人有些遠見,總是沒錯的。”
我急了:“可是,阮阮也不能不管他啊!”
“要不你以為阮阮有什麼能約束的了薛子坤?現在薛子坤給你買飯的錢都是賣了自己的衣服或者手錶眼鏡來的,他現在,除了一副皮囊,算是一窮二白了。”
我不敢相信柳江說的話,整個人呢完全的傻了,我們在韓國當練習生的時候算是最艱苦的,吃的普通,但是那時候薛子坤也是名牌傍身,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要是到了賣衣服手錶的田地,會落魄什麼什麼樣子啊!
“夏夏,你幹嘛啊這是。”唐宴見我掉眼淚了,趕忙給我遞了張紙巾,“你可別忘了薛子坤當初是怎麼對你的,你也想想現在的局面,你們還可能在一起嗎?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分開,可能對你們都好,他會恢復之前的生活,你也不必在受到那些往事的束縛。”
我心亂如麻,就是掉眼淚,唐宴嘆了口氣,“哎呦,別哭了。”
唐宴磚頭問柳江:“你是從哪知道這些事情的?”
“這個是我的秘密。”柳江三緘其口,“以後別惹是生非了,真是不省心!”
“姐夫。”唐宴可憐巴巴的看著柳江,“嘴疼。”
柳江那嚴肅的面色而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卻沒有說話,拉開門出去了。
唐宴賭氣將口罩戴上,坐在了我媽旁邊,“阿姨,我安排的車還等著呢,我送你們回去。”
我爸爸看著我,“走吧。”
我點了點頭,手摸著小腹,心裡惦念著薛子坤:“爸,我想......我想去看看他。”
“他都把你傷成什麼樣了,你還去看看他!”我爸突然就怒了,“盛夏我告訴你,這樣的男人不能要,還動手打你,我真想卸了他的胳膊。”
“爸,我只是不放心他。”我想到薛子坤,心裡還是一陣刺痛,那些不好的回憶擺在那裡是事實,但是早上發生的那些事情,足以將薛子坤整個人擊倒。
所有人都是脆弱的,都是無助的。
“爸,至少,讓我跟他道個別吧!”
我爸沒說話,轉而到了房間內的沙發上面坐著,我媽嘆了口氣,對著我揮了揮手,我知道他們的意思,趕忙拉開門走了出去,直奔急診室。
我每一步路,都覺得像是在刀尖上面起舞,我心裡恨著薛子坤,卻又忍不住的想去看他,我知道自己很矛盾,可是,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難怪他不讓我出院,難怪他最近瘦了,也變黑了。
讓一個風頭正勁的亞洲小天王去典當行賣自己的手錶跟衣服,這是一件多麼傷自尊的事情,我不知道薛子坤是怎麼做到的,難怪最近他的稜角被磨平了不少,不在吊兒郎當的,學會了逆來順受。
在逆境面前,人果然會成熟。
急診室的樓道里面就只有薛子坤跟曲曼兩個人,我腳步很輕,但是薛子坤還是看見了我,他看見我的那一刻,神色微微一震,然後站了起來。
曲曼也站了起來,說了句:“我去買杯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