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體內像是有萬千只螞蟻在蠕動著,難受的厲害,我看著面前的JACK是雙影,我想伸手抓什麼東西,手上全然沒有什麼力氣,我想說話,但是張口發出來的聲音,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我狠狠地咬著牙根,渾身汗津津的抓著床單。
我的意識越發的混沌,我知道我完了,就這麼一刻,我知道我的人生都會因為這段經歷而徹底的毀掉。
如果我說薛子坤在韓國對我的場面讓我有了抑鬱症,讓我性冷淡,那麼現在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了不活在這個世界上面的理由。
被心愛的人,縱然傷心難過,愛會變成恨,可是在心底那種盤根錯節的情緒終究會讓我去原諒,但是被陌生人這樣對待,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我......
“我草你媽!”薛子坤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耳朵裡面,“敢動我薛子坤的女人,活膩了你。”
“這是澤少爺的地盤,知道澤少爺是誰嗎,你........”
“我管你是誰,那個叫什麼澤的,他爹要是當官的,給我查查是誰,要是做買賣的,給我查查家底!真他媽的日了狗了,全都給我捆起來等著我處置,!”
一陣的乒乒乓乓的聲音,男女的哀嚎聲,周圍亂的一塌糊塗.......
我以為自己幻聽了,我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我身上像是烈火燎原一般的難受著,房間內的打鬥聲特別的大,不一會就是各種的哀嚎,我身上被人蓋住了毯子,我蜷起來,像是一隻小蝦米一般的任由薛子坤抱著我,我聞見了他身上那屬於我的味道,那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是我最愛的那一款........
在所有的意識瀕臨崩潰的邊緣的時候,我聽見薛子坤在我身邊一直在呢喃著,“夏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對不起我什麼,也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像是墜入了無邊的黑暗裡一般,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許我醒來的時候這是我的一個夢,薛子坤沒有來救我,我被JACK他們玷汙,我的人生徹底走向了隕落.......
我醒來的時候在一間寬敞整潔的房間裡面,桌子上擺著一束粉白玫瑰,我想做起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骨頭間都有一種像是重新組裝的那種疼痛。
昨天發生什麼我一點的印象都沒有,我身上穿著嶄新的衣褲,下身雖然疼著但是感覺清爽,還被墊上了衛生巾。
難道,這是又出血了?
發作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薛子坤出現在我的身邊,雖然不確定,但是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越發的清晰起來。
我又躺了一會兒,強忍著能下床的時候,我不敢有一絲的奢望是誰救了我,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薛子坤出現了,我面前好像橫著我無法面對的一切,要是薛子坤,我會鬆一口氣,要是別人呢?我們昨晚是不是也........後面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對薛子坤的恨,完全取決於我的作繭自縛,我在最危難的時候,腦海中想到的,也只有他而已。
腦袋裡面亂七八糟的,我開啟門,看見薛子坤正在客廳裡面坐著,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頭髮修剪的整整齊齊,面前的茶几上面擺著幾張紙,見我走出來,他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聲音乾澀的難聽的很:“夏夏,你醒了。”
“謝謝你昨天救我。”我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睡裙,想問問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沒有被他們....欺負?”
“沒有。”薛子坤說的斬釘截鐵,他站起身看著我,拿起了桌子上面的幾張紙看著我,“什麼時候你得了抑鬱症,又是什麼時候,你有了性冷淡?”
這些東西被薛子坤找到一點都不奇怪,他昨天出現在梅潔家裡,除了會把那些人給收拾了,關於我的動東西,他肯定也會小心檢查一番。
我從不懷疑薛子坤對我那謎一樣的感情,他愛我的時候,會哄的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他不愛我的時候,會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的至理名言,得不到得東西,要順手毀掉。
我看著那幾頁紙,突然覺得我們糾纏了這麼久之後,能這樣坦然的面對面的說這些事情,倒是輕鬆不少,“這些病例是我回國的時候醫生診斷的,我害怕任何人的碰觸,你之前該有感覺的,我連分泌那種液體的功能都沒有了.....”
薛子坤一臉的難以置信:“那之前那幾次你明明......”
我苦笑著,“那是血。”
薛子坤愣住了,萬千話語堵在了嘴邊,欲言又止,就是那麼痴痴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此時此刻,那些道歉的話是那麼的蒼白,我的現狀,給了他一記狠狠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