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的話,正是。”薛若蘭乖乖答道。
太后眼眸微抬:“你打暈宮女做什麼?”
薛若蘭臉色一白,脫口而出:“不是臣女,臣女沒有做過。”
柳青蘿心道不好,薛若蘭以為只要她不承認,就會沒事,但是實際上看太后的神色,分明是已經確定是薛若蘭打暈了小蟬,薛若蘭一味的否認,只會讓太后越來越氣憤。
怎麼辦啊?柳青蘿心裡急的發毛……
“胡說!”太后怒吼一聲,“你當哀家是傻子嗎?事實擺在眼前,整個皇宮中穿黃色衣服,步搖插在右邊的女子,就只有你,這是卿兒和小蟬親眼所見,難不成還是她們冤枉你不成?”
果然,太后已經認定了。
薛若蘭心下一急,連忙辯解道:“太后,是謝卿誣陷臣女的,她和臣女有恩怨,肯定是她做的。”
謝卿搖了搖頭,薛若蘭很不會說話,言行舉止都是橫衝直撞,抓著什麼就說是什麼,絲毫沒有經過腦子思考。
“薛小姐,謝卿不知哪裡得罪了你,你總是給謝卿安上莫須有的罪名。”謝卿輕嘆一口氣,這番感慨還真是發自肺腑之言,什麼仇什麼怨,讓兩個都不認識的人都能成為敵人。
偏生薛若蘭的手段著實低劣,謝卿覺得反擊她都是一種浪費。
“你既然覺得是謝卿誣陷你的,那小蟬呢?她是太后宮中的宮女,都不認識你,她又怎麼會誣陷你?”謝卿挑眉說道。
跪在地上的小蟬連忙說道:“太后明鑑,奴婢絕對沒有看錯,真的是個穿黃色衣服的女子。”
“穿黃色衣服的人又不止我一個……”薛若蘭自覺心虛,頭微低著喃喃說道。
永慶帝瞥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作為大內總管,做事必然是面面俱到。
高公公躬身答道:“宮宴上穿黃色衣服的女子除了薛小姐,還有三位小姐,分別是禮部尚書、中書令,寧安侯府的小姐,但是她們都沒離開過正殿。”
換而言之,即便是沒有謝卿的指認,光憑小蟬之言,也能斷定,打暈小蟬的人正是薛若蘭。
薛若蘭眼睛一縮,連忙指著小蟬斥道:“你被謝卿收買了,你故意誣陷我的!”
“奴婢沒有,求太后明鑑,奴婢真的沒有被郡主收買,奴婢是真的看見了,太后明鑑啊……”小蟬連忙跪地磕頭。
“明明就是你故意誣陷我的,你還求太后明鑑,你……你真是不要臉!”薛若蘭罵道。
柳青蘿忍不住捂臉,薛若蘭真的是豬一樣的隊友啊,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很顯然,薛若蘭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她從來沒有用腦袋瓜想過,這樣說到底對還是不對。
“放肆!”太后大怒,“你怎麼不說是哀家和卿兒合謀,誣陷你呢?”
小蟬是太后宮裡的人,而且還是二等宮女,過了太后的眼的,否則太后也不會讓她領著謝卿去換衣服了,太后派去的,必然是自己信任的人。
薛若蘭質疑小蟬,實際上就是變相的質疑太后。
謝卿淡聲說道:“薛小姐,當著陛下和太后的面說謊話,這可就是欺君,欺君之罪是什麼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欺君之罪,殺頭都不為過。
薛若蘭頓時只覺全身一軟,直接跌倒在地:“我……我……”
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陛下和太后面前,你也敢自稱我?”謝茹厲聲斥道。
謝茹這話倒是給太后提了個醒兒,太后朝宮人吩咐道:“掌嘴!”
薛若蘭眼睛瞪地老大,眼裡寫滿了難以置信,“太后,我……臣女……”
然而一旁早有嬤嬤將薛若蘭拉到一旁,啪啪幾巴掌過去,頓時薛若蘭的臉頰腫的老高,嘴角都滲出了血。
“打!給哀家狠狠的打!沒有哀家的吩咐,不準停!”太后是真真動了怒。
嬤嬤得了太后的吩咐,手下自然是不帶停的,而且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宮中的下人行刑,都是看主子的臉色行事,而顯然太后怒容告訴她們下手不要輕了,否則就是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