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儀怒吼道。
“我!”
彭城長公主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怒氣全然不在馮昭儀之下。
高菩薩雖然躲的塊,但這一幃腥臊又怎能掩人耳目?
彭城長公主見狀,焉能猜不出發生了什麼?
“怪不得,怪不得!
在嵩山欲對嫂嫂不利的,果然是你的人!”
馮昭儀本來炸毛欲怒,此時聽到彭城長公主的指摘,整個人就和剛才一樣,忽然就瀉了氣,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
我剛剛從嵩山回來,在那裡碰到幾名善舞太極跟的花郎。
因為我與嫂嫂年紀彷彿,竟被錯認。
還好我不似嫂嫂那般弱不禁風,
不然便已沒命回來撞破你的好事了!
外面傳言沸沸揚揚,說嫂嫂不守婦道豢養花郎,
眼下看來,你才應該是那些花郎的正主吧!”
馮昭儀雙唇顫抖,
“你,長公主莫要亂說。
難道我還會對自己的親姐姐不利不成?”
“昭儀雖然得寵,但在後宮總還有諸多顧忌,不能隻手遮天。
沒有皇后這塊牌坊遮羞,終是不太方便。
嫂嫂!你說是也不是?”
彭城長公主的兩片薄唇如刀般犀利,馮昭儀本就理虧,哪裡招架的住?
只能狗急跳牆威脅道,
“長公主你莫要亂來!
若真是撕破了臉面,你就敢篤定魏王他會信你?”
“他是我的哥哥,元氏大好男兒,
難道反倒信你這個馮氏狐媚子不成?”
門外風雨不停,彭城長公主闖來甚急,並沒有掩住殿門,
此時勁風倒灌,將繡床畔的流蘇擰做一團。
今日的魏宮,怕是得不了清淨。
一片綠葉被秋風送入黃羅傘蓋,粘在了魏王鬢邊。
魏王微笑著拈起,輕輕甩開,
他望了望雨勢,安慰李衝道,
“不要怕,雨總會停的。
這雨雖大,卻還不至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