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的護衛們聽令,紛紛走入帳內,看眼跪在地上的項猛,眾護衛滿面尷尬,低聲說道:“對不起了,項將軍!”說著話,眾人抓起項猛的胳膊。把他帶了出去。
等眾人走後,我好像又想起什麼,快步走到大帳門口,對還未走遠的護衛們說道:“三十軍棍太多了,還是打十軍棍好了。”
護衛們全都愣住,等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點頭應道:“是!大統領!”
現在正是兩軍對陣之時,我也擔心把項猛打成重傷而無法上戰場。
處理完項猛的事,我回到大帳,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張睿身上,問道:“張先生,你看聞麟這人如何?”
張睿沉吟片刻,正色說道:“敵軍營寨紮實,又是靠山而設。易守難攻,這次聞麟預先料到我軍會前去偷營,做好埋伏,而且聞麟麾下的直屬軍十分驍勇,臨陣指揮也非常得當,可見此人應該是很精通兵道。”
聽完張睿的分析,我暗暗皺眉,環視眾人,問道:“誰有破敵的好主意?”
這時,韋刑說道:“大統領,聞麟一系必須得及早殲滅,一旦拖下去,不僅敵軍營寨將會鞏固,而且後面的九黎大軍也會追上來,到時候,聞麟聯手九黎大軍,我方將更難應付。”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關鍵的問題是現在要如何破敵。
眾將們都是低頭沉思,許久未語。我見狀,心中火燒。平時這些人都能說會道,怎麼一到了關鍵時刻都不言語了呢?我深吸口氣,說道:“既然各位都沒有良策,我看這樣吧,由我去聞麟營寨,再偷他一次營,趁著混戰的時候我潛入敵營當中,找機會殺掉聞麟!”
聞言,眾人都連連搖頭。張睿苦笑著說道:“大統領,聞麟身邊修為高深的武將、護衛極多,項猛將軍都未能近他的身,大統領估計也難。”
我沉聲道:“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張睿輕嘆口氣,說道:“敵兵堅守,那就引蛇出洞,如果敵軍不為所動,那就斷其糧道,圍而困之,時間一久,不戰自亂,只是二十萬的九黎大軍在後面虎視耽耽,我們如果全力圍攻聞麟,九黎大軍突然從背後殺出,我們將腹背受敵。極為不利。”
“恩!”我邊聽邊點頭,喃喃說道:“如果強攻聞麟,必須得想個辦法拖住九黎大軍。”說著話,我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在眾人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轉回身形,看向帳布上懸掛的金鱗城地圖。
這時,秦陽看看左右,見無人說話,他微微一笑。說道:“要拖住九黎大軍,倒也不是難事。”
“哦?”我精神為之一振,立刻轉回身,看著秦陽問道:“秦主將,這話什麼意思?”
“根據我方的情報。現在九黎大軍才剛剛進入金鱗城地界,如果想與聞麟一眾匯合,就必須得走桐華城,不然的話,需繞路而行。那將耽擱許多時間。大統領可派出一支奇兵,搶先攻佔桐華城,守住要點,如此一來,九黎大軍的行軍速度將會銳減。大統領也可安心與聞麟交戰了!”秦陽說道。
張睿仔細想想秦陽的主意,連連搖頭,說道:“不妥!如果是攻佔桐華城後九黎大軍沒有繞路而行,而是選擇圍攻怎麼辦?那我們前去攻佔桐華城的兄弟豈不要活活困死在城裡?”
秦陽幽幽說道:“以較小的代價換取較大的戰果,就算是可行之計。如果九黎大軍真選擇圍城的話。那城中的兄弟只有死守到底這一條路,要麼把敵軍打退,要麼就是堅持到我軍主力消滅掉聞麟一部,再轉回頭去救援他們。”
張睿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如果九黎大軍選擇攻城,就絕不會輕易撤退,而要等到己方主力消滅掉聞麟之後再趕過去增援,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城中的兄弟怎麼可能會堅持那麼久?他幽幽說道:“冒險!這樣做太冒險了!”
聽著他二人的討論,我敲著額頭也在琢磨,秦陽之策到底可不可行。正如張睿所說,這樣做確實太冒險了,而且派多少兄弟前去合適呢?金鱗城已無兵力可用,己方長驅直入倒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派去的兵力太少,只怕都頂不住二十軍九黎大軍一輪攻擊的,但如果派出去的兵力太多,一旦沒等到己方增援的到來就堅持不住了,那豈不要全軍覆沒?就算最終成功消滅聞麟一眾,己方的元氣也會大損,接下來還怎麼與九黎大軍抗衡?
那麼愛冒險的我這時候也感覺十分為難,舉棋不定,拿不準主意。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大聲說道:“大統領,我看秦主將此計可行,屬下願帶二萬兄弟前往,頂住九黎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