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鬥激烈,但有寶甲護體,再加上修為高深,項猛倒是沒有受到重傷。不過他此時已全然沒有當初出戰時的銳氣,一是在戰鬥中消耗勁氣太多,體力空虛,二也是戰果太不理想,明明可以全軍而退,卻白白搭上五千多兄弟的性命,有些陣亡兄弟的屍體都沒帶回來。
“大統領!屬下前來交令!”二人單膝跪地,插手施禮。
我站在原地,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直勾勾地看著兩人一會,我突然開口問道:“怎麼樣?”
項猛和張睿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沒明白我突然冒出的這句是什麼意思。
“哦,大統領……”
“我問你倆。草率行事的結果怎麼樣?”
我臉色陰沉下來,冷聲說道:“自己拍拍腦袋,想出個主意,就以為是妙計,卻不知道自己的狗屁主意能害死身邊多少兄弟?五千戰士都死於敵營。還有什麼臉面回來覆命!”
二人身軀同是一震,項猛低下頭,舔舔發乾的嘴唇,說道:“大統領,此戰全是我的主意,有過錯也全是我的錯,和張先生沒有關係……”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已大步流星走到他近前,手指著單膝跪地的項猛的鼻子,怒聲道:“我說的就是你!沒說別人!”
項猛被我罵的一縮脖。腦袋垂得更低。不管私交他與我多親密,多可以開玩笑,但在公事上,我們就是主從關係,何況這次確實是他有錯。
“既然身為主將。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你要對自己手下的弟兄們負責。只帶三千人就去闖敵營,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千兄弟不是個個都是項猛,他們怎麼保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也死在敵營之中,這對我們的損失有多大?”
我越說越氣,恨不得上去狠狠甩項猛兩耳光,把他打醒。
能把像項猛這般勇猛的武將收入麾下是何等幸運的事,如果他就這麼毫無意義的死於敵營之中,這簡直就等於折斷西北軍的一隻手臂,損失太大了。
項猛被我訓斥的頭都抬不起來,臉色漲紅,不過心中並不怨言,反而很窩心,從大統領的話語中也不難聽出對自己的看重與關切。
吁了口氣,我看著低頭不語的項猛,又對左右問道:“按軍法,不從軍令者該怎麼處置?”
聞言眾人心頭都是一震,不服從軍令,當然要斬,只是像項猛這樣的大將怎能說殺就殺?
眾人看看正在氣頭上的我,紛紛皺起眉頭,誰都沒有答話。
我挑起眉毛,環視眾人,疑問道:“怎麼?你們都不知道?”
韋刑苦笑,清了清喉嚨,小聲道:“不服從軍令者,按軍法當……當斬!”
當斬?我聽完也在暗暗咋舌,心裡嘀咕軍法怎麼這麼重?!要斬項猛,我可捨不得。沉吟了一聲,說道:“按軍法從事!來人。把項猛拖出去,重責三十軍棍!”
撲!
一聽這話,眾人差點都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既然不打算重罰項猛,那還問軍法幹什麼?直接叫人去打就好了。聲勢弄的挺嚇人,結果最後只是罰了三十軍棍,實在令人哭笑不得。眾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無聲的搖頭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