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嫂子。”話到嘴邊,以天眼珠子轉啊轉,視線就是沒落在兩人身上,“那個,那個,我,哥哥回來了。”
“他回來了?”柳氏溫潤的水眸閃著,嘴角彎起。
“嗯,他還……”以天支支吾吾不停地扯著自己的袖子。
“他還什麼?”紀清鳶頭一次見神情不自在的以天,好奇問了一句。
紀清鳶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是讓以天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謝于歸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他想了想怕以天講不清楚事情原委這才進來,誰料她根本就沒開口。
“你回來了,餓麼?”柳氏一見謝于歸從座位上站起。
“不餓。”謝于歸搖搖頭,視線落在紀清鳶的臉上,“嗯,紀姑娘,我……”
紀清鳶本想,他們估計又要給她安排相親的事了,“怎麼,你們兩個人都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招惹你們了?還是有什麼事和我有關,你們不方便說?”
“還是哥哥說吧。”以天往後一步。
“到底是什麼事?”紀清鳶意識到兩人的不對勁,一拍桌子站起身。
謝于歸僵硬道:“紀姑娘,你,你丈夫可是嵐城城主百里煉?”
“你怎麼知道?他怎麼了?”紀清鳶快步上前,盯著謝于歸的眼睛。
柳氏也察覺出兩人的古怪,盯著一天瞧。
“他,病故了。”謝于歸不敢看紀清鳶的眼。
“你說什麼?”紀清鳶後退一步,她一定是聽錯了,他怎麼會病故,他明明只是會失了武功。他身體那麼好,不會的,他不會死。
“清鳶姐姐。”以天一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紀清鳶,“他五日後便要下葬,你想見他的話就去吧。”
不。紀翔騙了她,百里煉好好的怎麼會死,一定是那藥的緣故,是她害了百里煉,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
“紀姑娘,你……”
“那你有沒有打聽到嵐城城主換人了?”百里煉一死,城主之位必定落在紀翔手中。
“那倒沒有,只百里城主病故的訊息,其他訊息並未聽說。”
怎麼會,以紀翔的性子絕對會趁此機會坐上城主之位,畢竟此時嵐城無人做主,百里近常年在外,此時不奪更待何時。
“你確定他真的病故了麼,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城主之位並未易主,紀清鳶很快冷靜下來。
“怎麼個蹊蹺法?”以天問道。
“這裡面很多事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如果百里煉死了,我爹一定是下一任城主,可是你們沒聽到這種訊息,那麼我不敢肯定死的人是他,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我能想到的事,他怎麼會想不到。”
“清鳶姐姐,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她說的東西聽得她雲裡霧裡的。
謝于歸倒是聽出了紀清鳶話裡的一些意思,估計她爹覬覦城主之位,百里煉如果死了,一定是他害死的,可如今他沒登上城主之位,百里煉又怎麼可能死了。
“如此說來紀姑娘是不打算去見他了?”
“不,我要去,就算是騙局我也要去,因為我怕見不到他的最後一面。”
“我陪清鳶姐姐去吧。”
謝于歸喝道:“胡鬧!”
“我想一個人回去。”紀清鳶鬆垮以天的手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