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你在嘀咕啥呀？”肖阿孃一邊問，手中的動作還不停。
肖何力說得很小聲，肖阿孃並沒有聽見。
“沒什麼。”
肖何力狀態一直不怎麼好，他低垂著頭，捏了捏手中的鴨子，發出了嘎嘎嘎的聲音。
把肖何力趕上床睡覺後，肖阿孃才把肖何力從小到大，現在已經穿不了的衣服重新塞回了櫃子，坐在床沿邊幽幽地嘆氣。
黃色的燈泡照在她有些憂愁的臉上……
星期一，張家。
張月行吃著早餐，味如嚼蠟，雙目無神，臉色奄奄。
聽到有人下樓梯的聲音，張月行下意識地看過去，卻看到一個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張家出現的身影。
張月行放下刀叉：“你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已經到公司了嗎？”
張月行跟常似從來就沒有同在一張桌子上吃過早餐，平時硬是要樹立一個勞動模範的稱號，今天怎麼突然不一樣了？
“你被辭了？”張月行聲音尖細，又急忙警告道：“哼，張氏集團是我的，你不能碰！”
張月行原本是蹲在椅子上，因為太過緊張了，竟直接在椅子上站了起來。
“誰願意碰那個小公司！”
常似沒了之前面對唐青燃和紀文康的諂媚，他來到主座，一把拉開了椅子，椅子腿在瓷地板上摩擦著，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像是要跟張月行對峙抗衡似的。
這椅子是常似特意沒讓人貼腿腳墊的，他有時覺得這聲音悅耳極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把椅子往前拉，直到靠著膝蓋彎，這聲音讓張月行汗毛直立。
常似嘴裡嚼著東西罵罵咧咧著，還濺出了飛沫。
“你那個短命爸沒了之後，公司一天比一天縮水，你還依舊到處惹事，還沒倒閉就要謝天謝地了！只是別人不想跟你多計較！這房子的水電費都是我出的，真是個白眼狼。”
張月行梗著脖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在她面前擺放著的盤子一顫。
“不勞你操心，我自己僱的CEO我自己心裡有數！這些錢也是你該出的，我爸養了你那麼久，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才是那個白眼狼！”
常似冷哼一聲，不再跟她對罵。
張月行被司機送走了之後，常似癱在椅子上剔牙。
“咳吐——”
他今天不準備去RIP的分公司了，他得好好琢磨一下他的金主母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可特意問了總公司的人，無論帥的醜的，除了他以外，唐青燃就沒有再問過其他人的身體狀況！
這不是關心是什麼！
張月行來到一中時，聽著那些人對於肖冷的評價，心裡這才愉悅了不少。
嘖嘖嘖，確實不要臉！
學校裡面明事理的人還是多一些的。
早課上，用來晨讀的時間，還是有些細細碎碎的八卦。
張月行跟肖冷那一方人差不多是教室的一個對角，似乎是開了一條討論的界限似的。
儘管這“正直”的聲音傳不過去，張月行還是很興奮，時不時地就用勝利者的目光瞥向肖冷。
肖冷自動遮蔽了，顏琪瑤倒是被盯得渾身難受，肖冷摸摸顏琪瑤的背，把她給摸老實了。
不過令張月行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課間升國旗時，肖冷竟然被當眾獎勵了二十萬！
流言就這樣不攻而破！
主席臺下的副校長看著底下操場上烏壓壓的黑腦袋，倍感欣慰；又看著高三x班的方位，更是滿意！
有學生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