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合租屋裡最近丟失的物品都是阿藥拿去的嗎?”
阿文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阿藥昨晚將事情告訴了我們每個人,阿心說她患上了某種心理疾病,會被迫去偷盜別人的東西,我們聽了都覺得她怪可憐的,也就沒有再怪她。”
“那阿藥小姐昨晚在向你們坦白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們有些東西其實根本就不是她拿的呢?”
阿文眉頭微微皺了下,回憶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對於這件事我倒是印象很深,但是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只記得她說有個阿醫被剪壞的帆布揹包不是自己乾的,其他我不記得了。”
羅涵深吸了一口氣,言簡意賅地開口提醒道:“還有聽診器,電燈泡和硼酸粉。”
阿文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眉頭也瞬間舒展開來,說道:“對,的確是這些東西,不過我只記得阿醫的帆布揹包被剪碎的當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當時我和他剛從國外旅遊度假回來,沒想到回來當天,他的旅行揹包就被人為地破壞剪碎掉,電燈泡也丟失在同一天裡,那天正巧有幾位警官來到合租屋裡,說是在調查什麼案子,電燈泡的損壞讓公共休息室內一片昏暗,對他們的調查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羅涵聞言瞄了眼身旁的顏司明,後者看到後開口道:“警方調查這間合租屋,確有此事,案發之後我查了一下,當時是因為臨街發生了一起當街搶劫案,接到報警的附近警官趕過去時聽目擊者聲稱,犯人跑到了這兒附近,所以才組織人來搜查的,不過在這兒沒找到,最終在合租屋后街的垃圾箱裡將犯人逮捕,事情就是這樣。”
羅涵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對阿文說道:“原來如此,感謝你的配合,誒對了,我記得你是學校文學專業的學生,是研究誰的著作的呢?”
阿文顯然沒有想到羅涵突然會這麼問,略顯倉促地回答道:“啊,我在文學院研究古詩詞。”
羅涵哈哈一笑,輕聲道:“不必如此緊張,我只是想讓氣氛變得輕鬆詼諧一點,你知道合租屋裡的其他人去哪了嗎?”
阿文聞言搖了搖頭,賠笑道:“不知道,他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工作和學習都很忙。”
羅涵目光突然一滯,問道:“你在合租屋裡的這些人中,有沒有關係特別好的?你比較瞭解的人,比如那位阿服女士。”
阿文撓了撓頭,思索道:“倒是沒有特別瞭解的,但對於阿服我略知一二,她是一家時裝公司的職工,和我們不太一樣,她已經畢業,做全職工作,而且她幹這個工作很出彩,在公司特別受領導喜愛,所以還經常有機會出國參加某某展會什麼的,我們都很羨慕她的生活狀態,但她就一個人住在著擁擠的合租屋裡,不知道為什麼,甚至是所有人里居住時間最長的,她和阿藥的關係非常不錯,如果你們還想知道有關於阿藥的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問她,相信會收到不錯的成效。”
羅涵搖了搖頭,說道:“感謝你的建議,我們肯定會去詢問她的,那其他人呢,還有沒有你特別熟悉,特別瞭解的人?”
阿文搖了搖頭,低著頭輕聲道:“其他人我都不太熟悉,和阿服熟悉的原因其實是她的性格比較開朗仗義,經常會幫助我和阿藥,所以我們互相能瞭解一點。”
“明白了。”羅涵點了點頭,微笑著站起身來,對阿文伸出了右手,我們也跟著站了起來,“感謝你,阿文小姐,你的配合一定會為我們破獲這件案子起到不可忽視的推動作用!”
阿文小姐也隨著羅涵的動作站了起來,怯生生地伸出手輕輕捏住羅涵伸過來的右手,握了握,接著連忙撒開,再看她,已然小臉通紅。
“不用說什麼感謝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希望你們有什麼線索頭緒了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不想阿藥的死不明不白。”她說著又起了哭腔,彷彿馬上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管理員女士見狀連忙將她輕輕攬在懷裡,溫柔地拍打她的後背。
羅涵輕輕嘆了口氣,瞧著管理員女士懷中輕輕抽泣的女孩,搖了搖頭,臉上顯露出一絲的憐憫,但也沒有再說什麼,緩緩轉過身去,往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顏司明對管理員女士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感謝你們的配合,我們告辭了,請您好好照顧阿文小姐,之後再有什麼情況,警方會第一時間聯絡你們的。”說罷見管理員女士點頭回應了他,這才轉身跟上了羅涵的身影。
接著我和小朱警官一一向管理員點頭示意,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這所剛剛發生兇案的出租屋內,坐回了警車上。
“怎麼樣?”剛上車,顏司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