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涵聞言沉默,我沒忍住開口道:“這麼說阿醫雖然是藥房的醫生,但從沒有進入過藥房?”
顏司明聽到此話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據調查,他們醫院在制度上很明確,每個環節的員工都會一絲不苟地負責本分工作,當然,我們也不能肯定阿醫不會為了投毒而進入藥房偷取嗎啡。”
羅涵嗯了一聲,說道:“的確,要是醫院有如此硬性規定,那麼阿醫他身為一名醫院醫生,跑去藥劑師負責的所負責的區域,反而會令所有人都不相信,倒是減輕了他的犯罪嫌疑。”
顏司明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還了解到一個事情,不過不太重要,是關於阿治的,她一直很崇拜的一位政治學家,教育學家鄭先生前兩天被送到了學生們實習的醫院,病入膏肓,可能命不久矣,阿治對此事頗為擔憂,不過目前看來和本案無關。”
羅涵眼神微微閃爍,嗯了一聲問道:“還有其他什麼線索嗎?”
顏司明搖了搖頭,道:“目前警方掌握的線索就只有這麼多了。”
羅涵沉吟片刻,在手邊的筆記本上塗塗畫畫了許久,這才抬起頭說道:“線索不太夠,我想我需要親自去一趟。”
。。。
我們一行人坐著警車,來到了位於永寧大街的h市職業學校附近合租屋內,這裡的封鎖線已經被警方撤掉,阿藥的屍體也已經被運走屍檢了,我們走進去,合租屋的管理員女士出門迎接了我們。
我們跟著管理員女士一直走進了客廳的公共休息室內,這裡彷彿沒有任何變化,和昨天我和羅涵剛來時差不太多,有個女孩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沉默著低頭看著手機。
她聽到有動靜,這才抬起頭來,我認得她,是那個丟失了晚禮鞋的女孩,叫阿文。
“羅涵先生,顏警官,你們來了。”她看到羅涵的到來,肉眼可見的一喜,接著站起來,將我們幾人迎了過去,與她對坐在沙發上。
羅涵和顏司明微笑著坐下,後者從懷中掏出一本記事本,接著開口道:“阿文小姐是嗎?”阿文聞言點了點頭。
“警方刑偵顧問羅涵先生,現在有幾個有關於今早發生兇殺案件的問題,需要你配合回答一下,方便嗎?”他的語氣冷淡而不容置疑。
阿文先是點了點頭,接著明顯愣了一下,驚呼道:“兇殺?阿藥不是自殺的嗎?”
顏司明搖搖頭,說道:“請恕警方沒法將更多的案件細節透露給你們,但目前基本可以確定,阿藥小姐是被人謀殺的。”
“可是,可是,阿藥她明明...怎麼就被殺了呢!”阿文聞言突然急促地呼吸起來,情緒激動,甚至低頭掩面哭泣起來。
管理員女士見狀連忙走到她身邊,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遞給阿文,接著坐在她旁邊沙發上,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嘗試寬慰一下她:“阿文,沒關係的,你現在需要配合警方調查,才能為阿藥的死做出一些事情。”
阿文聞言身體顫抖的幅度明顯減低了很多,良久,才抬起頭來,看向顏司明,眼角還留著兩道淚痕,淚眼汪汪。
顏司明見阿文如此模樣,好像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阿文小姐,請你節哀,如果你覺得今天不適合警方提問的話,可以放在改天,你好好調整調整情緒。”
“不不不,顏警官,你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問吧,我可以的。”阿文吸了吸鼻子,用手中的紙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激動地說道,“如果真如警官所說,阿藥的死有蹊蹺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做些事情幫到你們。”
顏司明盯著阿文,猶豫了半天,最終在阿文懇求的眼神下敗下陣來,輕嘆了口氣後,他看向了坐在一旁一臉淡然的羅涵。
羅涵好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接著用他特有的溫柔嗓音說道:“阿文小姐你好。”阿文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看著羅涵。